是一张照片,点开是赵立新和一个人同吃饭局被拍到的画面,阮清禾心跳得厉害,放下了手机走到落地窗边。
她一直没过问傅屿白出了什么事,其实也会听到风声传过来,说是家族内部的问题。
阮清禾下班回家时,梁阿姨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金色锦鲤在池里自在地游着,偶尔摆摆尾浮出水面。
“阮小姐,是不是要去喝喜酒了?”
梁阿姨一看见她就朝她笑。
“你怎么知道?”
自己不过是刚收到的消息。
“下午有人来送请帖了,烫金字体可气派了。我放客厅桌上了。”
梁阿姨擦了擦手,准备去收摆在竹帘子上的红薯干。
这请帖怎么会发到自己这边?阮清禾走过去翻看了下,封面字体足够气派,落笔却是赵谦安的名字。
她和赵谦安只见过那一面,可这人心思深沉不见底,她被盯上一眼会有种被毒蛇盯住猎物的错觉。
是很郑重的问候语,只是结束语后有一枚唇印,带了几分妖气与妩媚。
之后的几天她也没有去见傅屿白,他从回国后就一直很忙。听沈今棠的意思他急着在家族树立威望,老爷子似乎情况有些不太明朗了。
但他日日会来,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凌晨见天亮时,他会赶回来,风尘仆仆地把她喊醒,折腾她一番。
阮清禾那段时间睡眠质量极差,开会经常搞得心不在焉的。沈今棠还给她塞了安神的药丸。
后来,阮清禾恼极了,去酒店住了一个星期。
傅屿白人找到公司门口了,她不想见也得见了。
“最近怎么不回家,躲着我?”
傅屿白好久没见她了,心里痒痒的,伸出手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是细腻柔软的发质,飘着淡淡的水果香。
“最近公司忙,随便找了个酒店就睡了。”
阮清禾拍掉了他的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你不在我也睡不好,回家吧。”
傅屿白去拉她手,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去闻她的体香,手偷偷从袖口滑到里面,弹了弹内衣带子。
他满意地看到阮清禾一下子从耳后根红到了脖子锁骨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像他奶奶以前养的一只波斯猫,可爱得很。
“阮总好。”
正好上班时间,有人和阮清禾打了声招呼。
“你好。”
阮清禾语速快得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也不敢回头和人打招呼。
她想发脾气时,傅屿白已经及时退到了远处,手背在身后去看刚浇过水有旺盛生命力的绿植。
人一走,他又走到了跟前,脸上薄薄的笑意不改。
“我回去回去好了吧。”
阮清禾甚至怀疑他是专门来治自己的,跟在后面像跟屁虫一样,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