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说的是我贺家军吗?不好意思,我们是来帮助太子殿下的。”
贺应渠从后面走出来,望着李修文平静地说道:“今日,新仇旧帐,我们一起算!”
李修文扶住城墙才能控制自己没有倒下去。
“报,南门已有军队打了进来。”
“什么?南门的守将去哪了?”
“回,回大人,南门是殿下让人开的……”
李修文呆住。
再得回过神,耳边已经充斥着叫喊声。
望着城墙下虎视眈眈地众人,李修文,闭上眼,这一仗,总归是他败了。
“纵是如此,我也不让你们得逞,想取我的命,下辈子吧。”
说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大地上绽放出一朵血丝的花,冷血干涸,凝成暗黑之色。
三日后,渡口边。
“阿月,殿下,你们要到何处去?”
“阿渠,莫要再叫我殿下了。”
他已经被贬为庶民。
“是,阿游。”
“我听闻江南的水乡,烟雨朦胧,恰是好去处,也想去凉州,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风土,才能养出阿渠这样的妙人。”
贺应渠不理会李嘉月的打趣,望着李嘉月的眸中满是不舍。
“阿渠,莫要怪陛下,我二哥所做,诛九族也不为过。”
说罢便捂住了嘴,李家的九族,也包括萧家。
贺应渠摇摇头,“只是往后委屈你二人了。”
“怎么会,我与阿游都是闲散的性子,如今得了机会,得以周游各地,求之不得呢。”
贺应渠望着李嘉月真挚的眸子,知她所说不假,握住李嘉月的手说道:“记得写信给我。”
李嘉月笑着点点头。
随后二人便踏上小船,贺应渠不住地挥动双手,望着她二人愈飘愈远。
李修文畏罪自尽,二皇子也难逃其罪,但念在其受李修文胁迫,且攻城有功,免其死罪,贬为庶民。今日是他二人离京之日,二人只想平静地离开,故而只有贺应渠一人相送。
清晨水面氤氲,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河面上只余两只小船,船家见贺应渠呆愣在原地,问道:“客官可是要坐船?”
贺应渠摇摇头,依旧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