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塘转过身,见贺应渠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已经明了她已经猜到了什么,丝毫不忌讳地点了点头。
贺应渠心中轻叹一声,他二人心中到底隔了许多东西。
方塘下意识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贺应渠转过身,不明所以地望向方塘。
方塘摇摇头,随后指着不远处的面摊,“阿渠,那边有许多人,想来味道不错,不若我们去尝尝。”
贺应渠见不远处座无虚席的面摊,轻轻地点了点头。
锦盒
小二见二人衣饰不凡,连忙走上前,一边探头一边说道:“客官稍候片刻。”
贺应渠点点头,那小二眼疾手快,见有人走了,连忙为二人引路,“客官这边请,两位要吃点什么呀?”
说着手也未闲着,将桌子收拾了一番,麻利地擦了一通。
“两碗面便可。”
方塘吩咐道。
“客官要吃何种面?小店有十几种面可供选择。”
方塘还未说话,贺应渠便说道:“两碗卖的最好的面便可。”
“表妹时常来此地?”
“怎会?方媪甚是严苛,只有她归家时我才能偷溜出来。”
方塘擦桌的手略顿了一下,不经意说道:“看来阿渠确实很少出门。”
贺应渠点点头,“我一年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贺应渠抬头望向方塘,方塘也恰好看了过来。
“上月时,殿下命我去凉州,查清贺将军一案。”
贺应渠不由愣住,他就这般将她心中疑惑的事说了。
“我并未查到什么,最后一遭我查到一间暗牢,此牢无甚新奇,我方要离去,便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牢的人。”
方塘抬起眼,认真地望向贺应渠,“那个人便是你,彼时贺家已经被封,而贺家的女郎竟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凉州地牢中。为了探查其中的秘密,我便应了你的要求,同你一起找到你阿父。”
他帮贺应渠,也是在帮自己,若是查清贺家是有罪的,他回京述职便可,若是查出贺家无罪,贺应渠还能应他一个要求,怎么算他都不是亏的。
贺应渠放下手中的茶杯,已经明白方塘的意思。方塘先前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而后入了军营,我便觉察出不对劲。”
阳光洒落大地,尚且有阴暗之处,而凉州随便的一个军营,却未有阴私,这是不合理的。且贺应渠一女子,众人怎会发现不了?这个军营,并不是一般的军营。
“随后你便也知晓了,你三番两次邀我上山,我都未曾赴约。”
“你……既已知晓,为何不告诉我?”
方塘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又有何目的,但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你。”
既然她在营中平平安安,他又何必站出来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