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听她这么说,心中虽然慌乱,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可能。贺家军归阿洵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凭什么来抢,”
贺应渠听到这番话,望向方夫人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份同情。
“姨母,李修文狼子野心,贺家军我是不会交的。”
说罢,抬腿便走。
“慢着,你当真以为你今日逃得出去吗?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贺应渠只顿了一下身,随后又抬起脚来,“你怕记不得这东西是何物了吧?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若是将贺家军交出来,我还可以为你求几句情。”
贺应渠疑惑地转过身,她想不清姨母又要耍什么花招。待得看清姨母手中的东西时,贺应渠不由睁大了眸子,姨母手中拿的是一条极名贵的赤色腰带,上面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贺应渠想起三月三,她私授荷包,而后传来二皇子与李嘉月的婚事,她潜入王府想要偷回荷包,却偷回了一条赤色腰带,那条腰带,在她逃往凉州之时丢掉了,却想不到是被姨母捡到了。
方夫人望着贺应渠的神色,冷哼一声,“阿渠想起来了?这条腰带便是证物!你可知这腰带里有什么?”
贺应渠不明所以,定定地地望着姨母,姨母将这条腰带拆开,而后将腰带扔到贺应渠面前。贺应渠接过,暗红的颜色不由让贺应渠睁大了眸子。这腰带的里面竟然是一封血书!
贺应渠一目十行,将这封信从头到尾到了一遍,末尾处,贺应渠清晰地看见明晃晃的一个章。
是先皇的亲笔书,不过是用血写的。
看着贺应渠大吃一惊的神色,姨母嘲讽一笑,“想必女郎已经知道此物是何物了?真真想不到,女郎为了偷荷包却将陛下亲自写的诏书偷了过来,若不是阿渠,想必今日龙椅上做的便会是太子殿下了!今日太子与七郎身死,都是因为你!”
贺应渠愣在原地,她竟然将先皇的诏书偷了过来!
“阿渠已经害得太子不能继承大统,还要一错再错吗?听姨母的话,将兵符交给我,我放你出去,若是这个东西到李修文手中你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贺应渠望着姨母殷切的样子,故作关怀自己的模样。贺应渠不由想起自己刚来上京之时,姨母便总是这般神情,那时她心中便在想,姨母当真同阿娘一般。
方夫人见贺应渠犹豫的神色,走到贺应渠身边,“乖,阿渠,将兵符交给姨母,姨母放你离开这里,不要落到李修文手中。”
望着与阿母肖似的脸庞,贺应渠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衣襟中,将兵符拿了出来,姨母手快,一把夺过贺应渠的手,望着手中的兵符笑得更灿烂。
“姨母带你离开这里。”
方夫人难掩脸上的笑,拉着贺应渠便向外走去,方走到门口,迎面而来一人。
“方夫人,贺将军,不知你们二人要到何处去?”
跌落
李修文面容含笑,笑却未达眼底。
方夫人心中不悦,这好歹是贺家,怎的就轮到他在这里狐假虎威,“阿渠在凉州还有要务,我将她送出去。”
说着便拉着贺应渠越过挡在身前的李修文。
“慢着。”
李修文依旧含着笑,语气阴森,“方才夫人与贺将军的话在下听得清楚。既然贺将军将兵符交给了夫人,那么在下便也放心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