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至望向对面,贺应渠坐在中间,她的左右护法正在为她烤肉,难不成,她不爱吃肉,想让他去为她巡点别的吃食?
贺应渠见岳至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他有望成为她的人了。
“阿渠是不是想吃昨日的番薯,那里还有些,我去寻了来,正好投桃报李,答谢阿……巡郎君。”
说罢不等贺应渠反应便拉起石勒,“陪我同去,多拿了些来,大家一起分食。”
……
岳至火急火燎地拉着石勒离开了,贺应渠痛心疾首地闭上眼睛。
只留下他们三人……贺应渠也不知为何,只觉得四周的空气有点闷,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他二人都在忙着烤肉,唯独她一人,无助地坐在那里。
她想和方塘说什么,但是一旁的章巡就坐在那边,干晾着他也不妥,但是她又不认得他,实在不知和他说什么。
没有人说话,就走贺应渠将要坐不下去时,章巡先开了口,“阿渠,将食盒里的盐递给我。”
“?”
她二人很熟吗?
贺应渠心中腹诽,却还是起身去拿食盒,将盐递给章巡后,章巡又命贺应渠拿盒中的调味。
贺应渠睁大了双眼,她将整个食盒都拿了过来,就在他的手边,他伸手便可以碰到,还来指使她做甚?
“这兔子太肥,一只手拿不动,便劳烦阿渠了。”
她信他个鬼。
吃人嘴短,贺应渠将调料递给章巡。
贺应渠又转身将盐递给方塘,“是不是要放盐了。”
方塘点点头,接过贺应渠递来的盐,另一边章巡立马说道:“姜。”
贺应渠又转身将姜粉递给章巡。
转过头又将方才的八合齑递给方塘,另一边章巡又问贺应渠要醋,贺应渠又转过头将醋递给章巡,一时间,贺应渠成了他们三人中最忙的人。
二人将要烤熟之际,岳至与石勒满载而归,贺应渠望着二人兜了两大怀番薯,不由惊掉了下巴,喂猪也用不到这许多。
一旁的石勒似是听到了贺应渠的心声,忙道:“这便是他下个月的伙食了。”
贺应渠笑出了声。
恰好章巡手里的兔子已经烤熟,转过头望见贺应渠的笑颜,柔声道:“兔肉好了。”
另一边方塘也转了身,“可以吃了。”
贺应渠夹在中间,两个人纷纷递来吃食,岳至正擦着番薯,闻声抬起头,左右护法将圣物呈给长老,岳至心中不免想到,此时若是开盘,他必然压方塘!
贺应渠左右为难,气氛自方才便十分古怪,眼下更是怪中怪。
贺应渠右手一拿,接过章巡手里的兔子,又转向方塘的方向,对他道声谢,而后从容地接过方塘手里的鸽子,转过身又对章巡道了声谢。
下一秒便将目光转向岳至,“拿了碗来,有福同享。”
岳至连忙走到贺应渠的身侧,架起肉,用小刀切了,分了五份,大家一同吃了。
气氛和乐融融,众人把盏言欢。
“有肉,有景,有诸君,若是再有些酒就更美了。”
石勒不由遗憾道。
一旁的岳至啃着兔子说道:“营中不让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