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女郎还费什么话?”
贺应渠坐了起来,“这还不是同姨母学的。”
既然姨母喜欢和她装,她便随着姨母,同她耗下去,反正最后耗不下去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方夫人将手伸出来,“你我二人没什么话好说,赶快将兵符交与我,而后女郎想去何处都与我无关了。”
贺应渠作势将手伸到衣襟里,“姨母当真想要这个兵符?”
方夫人见贺应渠笑得阴险,忍不住皱了眉,却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一旁的方媪却看不下去贺应渠这般架势,“女郎今日怎么比老身还要磨蹭?”
贺应渠听见方媪的声音便将手放下了,“哪里就轮得到你来质疑本将军?”
方夫人本就等的不耐烦,见贺应渠这般拿腔作调,心中不满到极点,大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她给我绑起来。”
方媪听到姨母的命令便动了起来,她早就看贺应渠不顺眼了,这次非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门外的婢女小厮听到纷纷破门而入。
贺应渠三下便将方媪打得起不了身,随后赶来的小丫鬟和小厮面面相觑,论身份,他们万死不敢打自家主人,论实力,一屋子的人怕也不是贺应渠的对手。
“愣着干什么,打啊!”
丫鬟见昔日温声细语的的夫人今日这般目眦欲裂的样子难掩心惊,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贺应渠见一屋子姨母的心腹,眼皮未眨,一掌便将她们推倒。最后的小厮见贺应渠这般架势,心知不是她的对手,便也随着小丫鬟一同倒了下去。
……
望着一屋子倒地的人,方夫人大骂一声:“废物!”
贺应渠玩味地望着方夫人,方夫人走到贺应渠面前,低声道:“阿渠你莫要不识好歹,你若是再冥顽不灵,待得李家郎君来,可便不是这般境地了?”
贺应渠闻言收起笑,压着怒气说道:“姨母也知道李修文在!敢问姨母,我若是将兵符交给你,你怎的能保证这兵符还在你手里,还会在贺家手里!”
方夫人一脸疑惑地望向贺应渠。
“不用想也能知道,李修文与姨母联合来对付我,姨母必然是为了贺家军的兵符同意了,而事成之后呢?姨母用什么报答李修文?”
贺应渠咄咄逼人,方夫人连连后退,方夫人不喜欢被贺应渠牵着鼻子走,皱着眉说道:“贺家军本就应该由阿洵继承。”
贺应渠闻言轻笑一声,脑海里不由想起阿父的话,“姨母真是,好厚的脸皮!”
纵是姨母不说,贺应渠也能想到姨母会许下什么承诺,贺应渠再忍受不住,直言道:“李修文狼子野心,姨母怎就能确保,他一定会将贺家军的兵符交给你。”
“你将兵符交与我就是,怎的会落在他手里,难不成他还会来抢不是?”
贺应渠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姨母见贺应渠一副嘲讽的模样,心中的火愈来愈盛,“他敢!我可是贺家的女君,我背后还有方家在撑腰。”
贺应渠笑得愈来愈欢,方夫人被贺应渠笑得心中发毛。
过了许久,贺应渠才止了笑,眼神清明地望着姨母,“他连江山都敢抢,区区一个兵符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