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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多看两眼方塘。
“女君心心念念,郎君与女郎总算归来。”
方媪在一旁絮叨着,而后将二人带到了花厅。
二人为姨母奉了茶。
“你二人既已成婚,过往之事多言无用。”
说着抬头望了一眼贺应渠。“望你二人日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贺应渠低头应是。
“此后你二人便宿在映月园吧。”
贺应渠愣了一下,心中不解,为何他二人不住在从前她住的地方。
二人从姨母处告退。贺应渠连忙带上银霜直奔她的院落。
“女郎,慢些。”
“银霜,你将那锦盒和帖子都放在了何处?”
还未入内,贺应渠便催促银霜。
“当时将这东西收起来之时,只当女郎不愿再见这物,如今却不知女郎竟这般在乎这两样东西。”
银霜不由感叹道。
饶是贺应渠心中焦急,听到银霜这番话也不由咳了一声,“世事难料嘛。”
贺应渠接过东西,连忙将那锦盒打开,锦盒之中放着一枚夜明珠,同她向方塘借的那枚夜明珠大小无异。
“一颗夜明珠。”
银霜好奇道,“女郎,这有何玄机嘛?”
贺应霜摩挲着手中的夜明珠,明珠清凉圆润,大小正适合在手中把玩。转了两圈,珠子已经沾染了贺应渠的体温,贺应渠又将手伸向袖中,从袖中掏出了一颗一模一样的夜明珠。
“咦,女郎怎么也有一颗夜明珠,同姑爷的一样。”
贺应渠摇摇头,“这两颗夜明珠都是他的。”
“姑爷赠您两颗夜明珠做甚?”
夜明珠虽然珍贵,但这般大小成色的夜明珠,却并不是十分名贵,若是拿这个做定情信物的话,对于他二人这等身份来说,未免有些寒酸。
贺应渠不理会银霜,将两颗珠子放回盒里,随后拿起那张帖子。贺应渠打开帖子,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贺应渠不由走到梳妆台前,在妆匣的最底层拿出一封信,那是方塘离去前给她写的信。
一模一样的笔迹。
他曾经给过她两次机会,但是她都未曾多看一眼。
贺应渠不由想到在凉州时,她收到他写来的信,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贺应渠的心猛跳了一下。凉州的相伴,青州的相救。
“今日夺妻之仇,他日必当来报。”
“郎君甚是喜爱夫人。”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似拨云见月。
将信放到妆台上,贺应渠转身跑出房门。她想问个清楚,问他得知要娶她时,是不是同她现在这般……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从心底喷薄涌出,似慌,似乱,似欣,似喜,让她坐立难安。
她不知他是不是同她有一样的心意。
贺应渠一路奔跑,清风拂面,似是在挠她的痒,贺应渠不由笑了起来。她先前住的院子本就离映月园不远,不多久,贺应渠就在院中看到了方塘,颠簸了一路的心,终于回归到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