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声已饷,校正示意,场上众人动了起来,岳至也望向贺应渠,以为她会十分紧张,怎知她神色平缓,静静地望着方塘的方向。
……
看来是他想多了,谁人来了都不能撼动右护法的地位。
左右军气势十足,配合得当,鞠球抛出一道弧线,划过空中,越过风流眼。
“甚是养眼……”
岳至低语道。
石勒冷哼一声,“你在看什么?”
贺应渠笑出了声,声音却不由越笑越大,这岳至的关注点甚是清奇,但确实说得不错。石勒两人望着笑开花的贺应渠不明所以,贺应渠点点头,示意岳至说的对。
岳至学着石勒的语气也冷哼一声,似是在说“看罢,阿渠也觉得我说得没错。”
石勒不理二人,将头扭向球场,二人动作利落,干净潇洒,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二人做出来却确实看起来和别人不同。
……
石勒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随着章巡中了一筹,三筹对三筹比分相同,贺应渠忍不住摇摇头,心里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焦灼。”
上半场结束,众人下场喝水,岳至问道:“阿渠你觉得哪队会获胜。”
石勒这回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未等他说话,岳至便十分不耐烦,“嗓子有碍便去看医师,哼哼哈哈的,不知者还以为阁下患了不治之症。”
石勒也不甚客气,一脸嘲讽,“一年的晚饭还未让你开化,看来还是吃得多了,往后啊,莫要再赌,再赌的话,赌前的一顿饭便是你此生最后的一顿饭了。”
“你这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你这人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愚笨。”
贺应渠捂住耳朵,“停。”
“阿渠你说,我在问你,偏偏他要答话。”
说出来的话平白无故让人恼火。
石勒闭上眼,表示此人没救了。
“啊哈哈,两队实力相当,我也看不出来……”
贺应渠在一旁打哈哈。
岳至不依不饶,转过头,“依阁下高见,两队哪队会胜?”
石勒轻声道:“章郎君这队众人实力相当,配合甚佳,唐郎君这队众人实力不一。”
副球头实力不比方塘差,但是其他人实力与二人甚是悬殊,有时方塘摆出手势,队员都跟不上他们的动作。蹴鞠向来是团队比赛,个人实力当然重要,但是更在于整个球队之间的配合。
“如此,我猜章郎君队会胜出。”
岳至却道:“如此你便说阿巡会赢便是,方才扯那么多做甚?”
“你不是问的阿渠?”
“我问的阿渠又如何?”
石勒扭过头,罢了,难以沟通。
“我倒是觉得阿唐会赢。”
石勒转回头,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