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了确切的信息,算是解决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如此也更加印证了贺应渠对章家的印象:“怪!”
练兵的方式怪,章家的人也十分怪哉,好好的一个人,作何来一个不甚正规的军营,唯有一种解释说得通。
贺应渠轻轻瞟了一眼章巡,他样貌甚好,肤若凝脂(贺应渠看不清,反正挺白的),眉目如画(好像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总之比女人还要俊俏,和阿父那些驻守在边关的将士完全不同,倒是像极了上京只知宴饮作乐的公子哥。
他做了何事,要被送到章家的军营中历练?想到这里,贺应渠不由又神游天外,画本子里的轶事与偷听家里奴仆墙角的贵族家事浮现在脑海。
他定是犯了什么不可言说的重罪,才会被“流放到边关。”
一时间,贺应渠仿佛破了一桩难案一般,不住地点头,回过神来才发现章巡正在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左眼动了一下。
贺应渠这回看明白了,他在冲她抛媚眼。
阵法训练(三)
贺应渠打了一个寒颤,头一次见这种场景,怪瘆人的。而后便扭过了头,不再与众人交谈了。
章家军营夜间有宵禁,巡,贺应渠便选择了闭嘴,只在最后转身回院之际对他眨了眨眼睛。
贺应渠:“记得明日之约。”
章巡:“她竟然对他抛媚眼。”
方塘:“她还惦记着此事呢?”
三人心怀鬼胎,各自回房。
戌正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空如洗,干净透彻,无一颗星星,明日注定不会是好天气。
果不其然,夜间便下起了雨,一直下到辰时。
贺应渠叹了口气,这雨甚是恼人,她二人的计划又泡了汤。
众人吃过饭后又来到校场,今日章赫依旧不在,由着众人训练,明日再来折磨众人。大家难得逃出这个阎王爷的手心,又见昨日贺应渠五人偷了一下午的懒,便也学着他们席地而坐,将训练之事抛之脑后。
贺应渠五人又围成圈,石子在章巡手上,昨日他想到了一个阵法。章巡照旧摆了一个宝塔阵,就在岳至将要唏嘘之际,章巡却将顶头之石拿走了,如此便形成一个二三阵营。
岳至呆若木鸡,眼见章巡就这么水灵灵地将队长拿走了。“这,有些不妥罢。”
“有甚不妥?”
章巡并未抬眼。
“何人指挥?”
章巡指了指第二排中间之人。
“队长居于后方,如何看清前方形势?”
看不清形势,又何谈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章巡又指了指前排之人,岳至又道:“前方有两人,若是另一人觉得队长判断失误,二人起了争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