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参加完温柳二人的订婚宴之后,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还在城里的时候坐马车,出了城就立刻翻身上马,策马飞驰。
马蹄踩在地上,一个用力就能扬起一片土灰,还没来得及落下,罪魁祸首就消失在视野中。
楚音又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明明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十来年,如今徐巍突然离开,她倒有些不适应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习惯了,他身为将军,常年在外打仗,聚少离多才是一种常态。自从新皇登基之后,徐巍带兵打仗的频率已经大大下降了。
可这对于楚音来不是。
她待在府中有些郁郁寡欢,几个丫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变着花儿得给她找乐子,什么推牌九,钓鱼,看话本子,想到一出是一出,只是楚音都不是很能提起精神。
“你们先歇歇吧,我是个好清静的人,让我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既然楚音都这么说了,丫鬟们也不好再来找她。
过了几日,楚音搬回自己的宅子住。
然而世事无常,变故来得很突然。
不久后,朝中突然有人弹劾徐巍居心不良,似有谋逆的征兆。
“骠骑大将军徐巍假借平定流寇的机会妄图染指港口,囤积财物,港口每年的吞吐量都十分巨大,试问有何事能有如此大的金钱需求,也只有招兵买马了。”
经过此人一番分析,他最后得出结论:“骠骑大将军居心叵测,有谋逆之心。”
赵景坐在龙椅上,神色分毫不动,盯着下面这位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淡淡道:“许爱卿如此推断可有证据?”
“有,只是南方距离京城有些距离,人证物证还得过些日子才到。”
此话一出,站在另一边的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将站出来反驳:“”
你都还没有看见证据,如何能确认事情的真假,难不成就凭你的上下嘴皮子一碰么。”
这位姓许的文臣底气十足地对武将说:“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是有十足的把握,等证据一到,你自然会明白。”
毕竟,徐巍私下里接触的港口掌控人正是他们许氏的家臣,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从许氏接手这个港口以来,家族便日益壮大,这个港口能带来的利益远超常人的想象,许氏不可能放手。
那位武将心中很不服气,他想来敬佩徐巍,准确的说,军中鲜少有人不敬佩他,他还想再反驳几句,但赵景打断了这场争执。
“够了,许爱卿,此事容后再议,等你的人证物证到了,第一时间呈到朕的面前。”
“是,陛下。”
退朝后,看似风平浪静的朝堂浑浊起来,一些往日沉在底部的肮脏物质将要浮起。
南方。
许姓家臣笑呵呵地给徐巍安排了上好的住处,满脸都写着很好说话,徐巍也以笑容回馈,二人相谈甚欢。
等人走了,徐巍没有着急表露真实的心情,脸上的笑意虽然收敛了一些,却依旧能看出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