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给外面的那些人,最后一刻钟的时间,若是还不做决定,日后就不要进来了。”
“是,姑娘。”
丫鬟屈了屈膝盖,快步走到外面传话。
商人们一听,心中虽有不平却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气愤,让下人留在外面,有了一个人开头,后面的人轻易便动摇了,就像一面镜子,打碎了一个缺口,裂纹便会不断增多。
众商人胸口堵着一口气,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攥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一进门却没有看见楚音。
“不知楚姑娘在何处?”
众人自诩体面人,虽然心中怒火燃烧,但还是维持着口头上的礼貌,问了一句。
“诸位请先坐下吧,茶水已经备好。我家姑娘临时有些急事,暂时不方便见各位,麻烦各位先等一会儿。”
刚刚传话的丫鬟站出来解释,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直接就离开了。
众人气不过一个丫鬟也对他们如此无礼,正要大声责问,目光顺着她走的方向看过去,猛然发现房间门外不知何时站了左右两排手持长棍,一身腱子肉的练家子,涌到嘴边的话立刻就卡壳了,不上不下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丫鬟沿着门外的走廊走进另一个房间,抬手叩门三下,里面传来声音。
“进来。”
她缓步走进房间,进门之后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楚音正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手边的桌面放了一块刻有松柏祥云纹样的玉牌。
“姑娘,人已经全部进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丫鬟走后,楚音拿起玉牌放在手心仔细端详,这块玉牌是在马车中发现的,但奇怪的是,它在马车内部的座椅上。
徐巍一直都是坐在马车外面,里面只坐过楚音一人,而且,马车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徐巍身为大将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贪图她的东西,没道理他的玉牌会掉到里面去。
但楚音也不想考虑太多,左右不会是什么大事,而且,这块玉牌正好解了楚音眼下的燃眉之急。
她摇摇头,将玉佩收入袖口,起身去正厅。
那里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楚音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
随着楚音的现身,房间里剎那间安静下来,一切闲言碎语都在瞬间终止,经过之前的一系列操作,他们对楚音的不满早已是溢于言表,她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发难。
“楚姑娘,在下姓周,叫我周老板就好,我……”
楚音坐在左边的椅子上,没有兴趣继续听他讲说下去,打断道:
“老板?你们既然来了这里,想必都是清楚我现在的身份,不用叫什么楚姑娘了,叫我楚老板就行。”
楚音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语气缓慢却又毋庸置疑,“这里……只有一个老板。”
“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