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双浑身紧绷,面如土色,平日里爱干净的姑娘眼下却发丝混乱,衣摆沾满尘土。
“双双,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人?”
楚鸢急切地问道。
“阿鸢、阿鸢姐姐,求你、快、快去救救爹、娘、哥哥。他们……”
话还未曾说完,凌双双眼睛一翻已经晕了过去。
“夜阑,夜阑快去请陈老过来。”
说完,抱着凌双双便向她原先的屋子跑去。
夜阑在阁中的药房找到正在研读医书的陈老,拉着他就飞奔。
“小夜阑,你慢点,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陈老捻着胡子喘着大气,跟在夜阑身后。
夜阑适时减缓了速度。
“呼、呼。”
陈老站在凌双双门外,撑着门框大口呼吸。待平稳下来后,狠狠瞪了一眼夜阑,抬脚走了进去。
夜阑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陈老坐在床沿边,床边的床幔放了下来,凌双双只露出一只手。陈老在她的手腕上盖了一块丝帕,一手搭在腕间,一手捻着胡子。
“并无大碍,只是力竭,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老夫给她开一帖安神茶。”
陈老走到一旁,夜阑早已准备好纸笔,“诺,小夜阑去抓药吧,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住你们一天天这么折腾啊。”
陈老说着,一边锤锤腰,一边慢吞吞走了出去。
“多谢陈老,辛苦了,慢些。”
楚鸢出声道。
陈老并未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你们这些小年轻,好好照顾自己便是,别总是受伤我就谢天谢地了。”
楚鸢将凌双双的手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走到院中面色凝重道:“冰河,带一些人,随我去凌家庄一探。”
“是。”
半空中传来冰河的声音。
楚鸢长叹一口气,回到房中,将搭在面盆架上的脸帕在盆中打湿,轻轻擦拭凌双双脸上沾染的尘土。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她知道凌双双是一个爱干净的姑娘,从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凌家庄,怕是遇上什么事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夜阑端着一晚汤药走来。
“夜阑,你在这守着,我和冰河带人去凌家庄,也不知义父义母如何了。待事了,我便直接去正阳宫了,你与白姨、周兄,替我守好藏剑阁,有任何情况都飞鸽与我联系,或拜托周兄的瑶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