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楚鸢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低头看向竹渊道,“竹兄,你呢?近几日你似乎也在忙着什么,都瞧不见人影。”
竹渊愣了一番:“是了,此事还未与你说过。是这样,早前我收到家中兄长的传信,他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一封留给我的信,便让家中下人带了过来。我方知,我其实并非父亲亲子。”
楚鸢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父亲信中所说的,当年他捡到我时身上所携带的玉佩中,我看到了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我猜测那应该是我的。那纸和墨,若我没有看错应是晋墨和檀纸。”
“所以那时你说要去晋州。”
“对。机缘巧合之下还见证了两家的爱恨情仇,实非我本意。事后我请陈姑娘帮我查了她陈家登记在册的名单,她告诉我江南汪家是与陈家往来多年的客人,我便想来寻一寻,哪知你又正好提了江南。”
楚鸢也学着竹渊的模样躺在房顶上,望着天空轻声道:“那竹兄近几日你可有所获?”
“不曾。也许这汪家并不是在姑苏。”
次日,楚鸢仍是一大早便出门去了城中的悦来楼。
“姑娘,您来啦,请随我去楼上。”
店小二引着楚鸢上了二楼,领她进了包间,“请姑娘稍坐。”
说完,便退了出去,关上门。
不多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楚鸢道了一声“进”
。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他推门走进来,拱了拱手:“姑娘,我乃瑶琰阁的管事,阁主让我带来一封信。”
言语间,他从袖中摸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地递给楚鸢。
“我家主人传信江南各城池中的阁中门人,寻找姑娘的下落。前几日姑娘首次登门时他们就将信传了回来,阁主命我快马加鞭亲自赶来。”
管事之人不卑不亢从容道。
“哦?你们怎知是我?”
楚鸢挑眉问道。
“阁主的令牌,自然是不会认错。”
阁主?那是之前分开时周兄给我的令牌,难道周兄竟是瑶琰阁阁主?倒是出乎我意料了。楚鸢心中暗自道,笑了笑接过管事人手中的信。
楚鸢打开手中信,一目十行迅速扫了一遍,突然站起身问道:“他们在哪?”
信中写道:一切安好,小姐勿念。请务必小心梵音谷,恐有阴谋。不日即将启程赶往江南,夜阑敬上。
“姑娘稍安勿躁,他们与阁主在一起,前些时日正在晋州养伤,眼下应是正在往江南赶。”
“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那我便在这姑苏等他们,多谢。”
楚鸢开心地站了起来,连声道谢,却忽视了对方有些为难的脸色。
“对了,我想再问问,阁中可有江南汪家的消息?”
楚鸢忽然想到昨夜竹渊所言,一同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