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却把成逾白吓坏了,滑雪有很多意外,万一摔下去,不是小伤就是骨折。
他气笑了,伸手在她头上一拍,“抱好,摔下去去了我可不管你。”
陶入画脸一红,结结巴巴道:“那你舍得不救吗?”
小姑娘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低到胸膛里去了。
耳边的风呼呼吹,底下单板压的雪吱吱响,以至于成逾白根本就没听清陶入画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陶入画见他没听清,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单板滑下的这一路上,成逾白没说话。
陶入画见他这么沉默,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只见他大步上前,面对着陶入画,脸上带着骄傲且耀眼的笑容,“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来,陶入画瞬间从脖颈红到脸颊。
冷风将眼吹的很疼,她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成逾白,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难道他不知道女孩子的脸皮很薄吗?
她瞥了一眼成逾白,就绕过他向前走。
成逾白不明所以,连忙跟上去,“你生气了?”
陶入画往前看了一眼,马上就到滑雪出发地,也不想和他扯这些,“没有。”
她拉着成逾白的衣服向前走,“你快点,趁还没天黑,带着我多滑几次。”
成逾白对于她的要求是有求必应,直到天边没了晚霞之后,他才叫停。
陶入画玩上瘾了,央求成逾白再玩一次。
他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样子,什么底线也都没了,说要带着她玩最后一次。
夜幕落下,滑雪场两旁的彩灯亮起。
场上的人很少,又陡又黑,大部分人都不敢继续再滑。
陶入画一如既往地抱住成逾白的腿,抬头看向夜幕下的星空和深林。
她四处探头,却看见身后的山顶上有一大片的雪往下滑,只有滑雪场有灯,其他地方还是有些太暗,看不清具体情况。
她刚想说话,就感觉到身下很不安慰,周围人叫喊着雪崩。
成逾白回头一看,深厚的雪层以非常恐怖的速度向下落,即将向他们这边赶来。
他伸手将陶入画拽起来,包进他的怀抱里,其中一只手放在她脑袋后,“记得发生什么事都要抱紧我,不能放开,明白吗?”
陶入画被他用大力拽起,摔进一个宽大具有安全感的胸膛里,身后的雪崩已将她吓到,只是下一个宽厚的肩膀,还有头上带有温柔且安抚性的抚摸让她的心静了下来。
她主动回抱成逾白。
颤颤巍巍害怕的说道:“我不放开。”
话说完,手上还用力将成逾白抱紧怀中,两人靠的很近。
当那又娇小又温柔的双手环上成逾白的腰时,他身体一僵,下一秒,心里不禁暗爽。
但身后的雪崩却让他笑不出来,只能快速到达终点,他记得那里有一个大石头,躲到后面就安全了。
但人算比不上天算,雪崩的速度越发凶猛,直到将两人埋在一层一层的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