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逾白一不小心没看住,陶入画就趁机跳到花坛上。
花坛边缘有四十厘米高,只是陶入画头脑有些不清醒,成逾白也不敢直接将她拽下来,他犹豫了许久,伸出手紧紧地抓住陶入画其中的一只手,牵着她,支撑着她,以防止她一不小心摔下来。
和成逾白想象中的触感不太一样,而现实是,陶入画的手更加柔软,更加小巧。
他刚握上时,肌肤间的触碰让他一激灵,有些许的不自在。
与成逾白的手即大又粗糙,他都不敢太用力去握陶入画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陶入画一路啊啊啊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闹了二十多分钟的陶入画忽然安静下来,用力甩掉成逾白的手。
成逾白听见她大声说道:“妈妈,你怎么不带我一起飞。”
成逾白愣了一下,他知道,陶入画的母亲早已去世,想必看起来比较正常陶入画,在脆弱时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想念,毕竟她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甚至他每次见到陶入画都会想起那个安静似水的女人。
陶入画说完便以急速的脚步向前冲去,原本同手同脚的人,却在这一刻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她跑到花坛尽头,向上走了几个台阶,下一秒,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一抹黄色的衣裙让人误以为是天际划过了一颗星星。
陶入画以为和她日思夜想的妈妈在蹦极,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成逾白率先反应过来,先是一把将背在肩膀上陶入画的书包丢到一旁,下一秒就直接上前接住从高处跳下来的陶入画。
因为在惯性的缘故下,成逾白被陶入画扑倒在地。
他用身体给陶入画做垫子,一手护住陶入画的脑袋,将其抱在自己胸前。
当成逾白倒地的那一瞬间,眼晕了一下,一时间没立即起身。
待两三秒后,他微微侧头看趴在他胸前的陶入画,小小的脑袋与他宽阔的胸膛形成对比,而且陶入画的头发铺满了他整个衣服,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成逾白伸出的手不知道放在哪,左右试探。
下一秒,陶入画抬起脑袋,与成逾白直愣愣的视线碰在一起。
陶入画脸颊微红,双眼无神,脸上还有几根碎头发粘在上面,看起来还不算很清醒。
成逾白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他直接呆愣在原地。
陶入画又将头埋在他胸前,甚至无意识地蹭了两下。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成逾白僵在原地,想了许久之后,他才起身将陶入画小心翼翼地扶起来。
陶入画只发疯这一次,接下来倒是很安静。
成逾白非常顺利的将陶入画送回家,原本他还以为会被蓝乐秋说教,没想到还让他们多出去玩,只是注意安全就好。
树影随着风摇摆,在地面上留下短暂的树荫,知了一大早就站在树枝上知知叫个不停,即使这样,睡梦中的人也没有被叫醒。
陶入画的闹钟响了又响,她愣是一点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