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并没有如谢筹所料那般展。
毛从事出了县府并没有回去,而是挨个慰问了县府门口受灾的百姓后,又去看了坍塌的大坝。
有围观的百姓上前问。
“大人,这次受灾这么严重,县府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哎,此事事关重大,安知县又意外身亡,无论是救灾还是重新修筑大坝,都得需要不菲的银钱,刺史焦头烂额,正在召集柳州富商,与他们详谈捐助,等解决眼下的难关再说。”
毛从事叹气,神色悲悯。
他一身朴素,让人不免对他心生好感。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有人痛苦不已的低声啜泣。
“大家宽心,会尽快的。”
毛从事抹了把眼泪,哽咽道。
县府书房
谢筹几乎再次翻遍了书房,依旧一无所获。
“若是这里也找不到,我估摸着只有一个可能。”
谢筹开口道。
“汪主簿。”
安小姐咬牙接话。
“只是现在他人不见了,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谢筹看向安子惜,希望她还能想出些什么证据。
安子惜也难过的摇了头。
汪主簿虽然跟爹感情深厚,但从来不过多接触她跟娘,就是避免被人说闲话。
倒是跟弟弟。
安子惜灵光一闪,看向谢筹,然后抬步就往外走。
谢筹等人连忙跟上。
他们来到安子轩的屋子。
“汪主簿对我弟弟比较好,时常会给他买些礼物,也不知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些线索来。”
几人翻箱倒柜了一番,在木箱子里,现很多木头制作的玩具。
“汪主簿也送过我不少礼物,但都是买的女孩子的东西,只有我弟弟的,是他亲自做的,曾经我爹还打趣汪主簿,说他不该宠溺弟弟,为了一个礼物,还特地跑去给木工当学徒。”
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
这个木工学徒倒是一个可疑的线索。
于是谢筹跟凌云也不再迟疑,出了县府往安子惜口中的木匠铺找去。
这家铺子生意很火爆。
当谢筹跟凌云到时,里面正有不少的客人在挑选东西。
“二位想要买些什么?”
见忙不过来,正在做木工的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谢筹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四周道“我有一个忘年交,常年给他一个晚辈送礼,送了多年,我今日临危受命,替他找寻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儿。”
男人点了点头,从一旁拿出一本册子来。
“上面都是这些年铺子所制作的,你看有没有喜欢,或是,你想做什么样的,只要有图纸,老朽都可一试。”
男人很热情。
谢筹翻看册子,上面很多东西都在安子轩的房间见过。
“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挑不出来,掌柜的可能找出僻静处,待我慢慢挑?”
“可以,可以,请随我来。”
男子带着谢筹凌云去了后院。
见此处很是空旷,谢筹这才直言不讳“掌柜的,说实话,我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找人的。”
掌柜的一听,疑惑的皱了眉头“找人?我这里也没几个人,你找谁?”
“不知掌柜的,可记得汪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