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裴知晚有点懵地点头,有些意犹未尽地看了两眼他的喉结。
正好这时,兰姨从厅堂右侧的木质楼梯走下来,看见裴知晚不由微怔了下,说:“阿晚这是喝醉了?来,我带她回房。对了,钟先生,楼上客房收拾好了,您可以去休息一会。”
钟庭屿看似恢复沉稳的模样,礼貌点头:“谢谢您。”
“客气了。”
兰姨带裴知晚回房,路上心想,按辈分上来说,她与钟庭屿也算是同辈,却觉得他的气场气场让人无法忽视,在他面前会莫名有些放不开,于是连称呼都还是倾向于喊“钟先生”
,而非直呼其名。
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刚刚看阿晚和钟先生在一起,画面竟是意外地和谐,这让原本有些不看好这桩婚事的她稍稍改了想法。
或许不会那么糟糕,也许阿晚不会像她当初那样,被感情婚姻困扰着,做出错误的、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走到木梯入口,兰姨轻叹一口气,收回心神看向裴知晚。
这孩子喝醉了倒是乖巧不闹腾,可这酒量怎么越来越差了,就一个杯底的酒还醉了?
裴知晚并没有睡很久。
醒来时摸过手机一看,一点二十,还能再睡一会,于是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休息。
在即将再次睡着的时候,她眼睫微地轻颤,两秒后忽然睁眼,掀开被子坐直身体,表情有些慌张。
等等,她中午好像做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她好像、似乎、可能亲了钟庭屿?!
不对,是亲了他的喉结,好像还舔了一下?
睡前的记忆慢慢回笼,裴知晚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喉咙口。
她怎么敢的啊?竟然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难不成她潜意识里对他生出了觊觎的心思?觊觎他的喉结、甚至是他的身体?
亲喉结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裴知晚脸颊耳朵蓦地充血,一时间自己都感到热意,忍不住伸手捂脸。
喝酒误事是真的,早知道她就不喝了。不然也不至于借着酒劲对钟庭屿动手动脚。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吓到?会不会觉得她居心叵测,对他有非分之想?
裴知晚放飞思绪胡思乱想,然后越想越乱。
她伸手抓了抓有些蓬乱的头发,第一次希望自己拥有喝酒就断片的能力,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正纠结着,微信弹出视频电话,周嘉怡打来的。
裴知晚点了屏幕接通,从旁边抓了一个抱枕塞到怀里,盘腿坐着,脸颊带着几分绝望。
屏幕上,周嘉怡同样躺在床上,似乎也是刚睡醒,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睡眼惺忪。
周嘉怡问:“你这是怎么了?”
裴知晚叹口气,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把下巴抵在抱枕上边,问:“你也刚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