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单弘挑了下眉,“前几天那威亚事故摔的吗?”
池雨初的衣袖被有些粗暴地卷起来,单弘盯着他满是淤青擦伤的手臂看了看。
“这点小伤你死不了。”
单弘说。
门又被关上了。
没多久,门又打开,纱布、酒精和止痛药被丢了进来。
“好好背。”
单弘震慑般地把打火机拍在了桌上,“不然两个小时后,就给你吃点苦头。”
单弘关上门,对外头的人说:“把人看好,他很好管,胆子小,吓一下,立马就听话,务必在盛熠找到这里前让他把声视频录制出来。”
单弘:“别犯蠢,事成之后,这套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好的,简单。”
手下人说。
房间里,池雨初哭唧唧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伤口好疼,好想盛熠,好想回家。
他太笨了,玩不过这些人的手段,听不懂那些莫名其妙的商战词语,也不知道他们让他做的事,会给盛熠带来什么麻烦,他只能说自己背不掉,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等盛熠来找自己。
快来呀,他想,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要哭了。
他拆了新的纱布卷,给自己消毒,擦药,伤口好疼,今天还被拉扯了好几下,有的地方都又出血了。
他边擦眼泪边往胳膊上缠纱布,这次进步了,他包得还算可以,现在只要把纱布剪开就好了。
他站起来,不小心打翻了酒精,他没管,反正不是自己家地板,不用赔。
他拍了拍门,外面响起绑匪的声音。
“背完了?”
绑匪问。
“不是……”
池雨初胆怯地说,“我想要剪刀。”
“你怎么那么多事?”
绑匪说,“上头吩咐了,在你背完稿之前,什么都不会给你了。”
池雨初:“你每个月工资多少,我可以给你十倍。”
绑匪:“……”
“赶紧背。”
绑匪没好气地说,“不然你要挨揍了。”
连个剪刀都不给,池雨初越想越气,他咬了半天纱布,没咬断,用手背抹了下湿漉漉的脸颊,目光停在了单弘留下的打火机上。
轻轻烧一下,会断吧?
为了防止烧到自己,池雨初小心翼翼地把纱布从手臂上拆了下来,打算弄断了再包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