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被他这一眼瞪得心中一颤。
池雨初这会儿挺贴角色的人设,一副失魂落魄的沮丧样,他往墙角的垫子上一坐,接着吃别人给买的雪糕。
今天的阳光很暖,但毕竟是深秋,池雨初吃得很小心,他咬着雪糕的巧克力外壳,用柔软的舌尖小心地舔,大概是尝到了甜味,他抿了下嘴巴,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戏服的下摆没盖住光裸的脚背,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伸过来,鞋尖戏弄般地踩了踩他的脚踝。
“干什么啊?”
他说。
“吃那么慢,不好吃?”
盛熠问。
“嘘……”
池雨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现,吃慢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盛熠:“……”
他现了,池雨初乖软是真的,欠揍也是真的。
池雨初并不是一汪沉静的死水。
“我多跟你待几分钟。”
池雨初说,“我们培养一下感情?”
“培养感情?”
盛熠哂笑,“没必要那么麻烦,你先去拍戏,剩下的我来解决。”
“那好哦。”
池雨初说,“那我先去补妆了。”
他如蒙大赦,跑得像一阵欢快的小龙卷风,戏服古装的袖口从盛熠身前轻抽过去,少年感十足的高马尾束尾垂至腰封边,丝轻甩了下,在风里微扬着。
盛熠藏在口袋里的指尖动了动,碰到个冰凉的东西,是池雨初要的耳机,他刚才忘记给他了。
“盛先生。”
陈沉在男人面前站定,“您好,上次我们见过,我是池雨初的经纪人。”
“你好啊。”
盛熠扬声,“我夫人前面两年的行程资料,麻烦给我提供一下。”
“请跟我来。”
陈沉说。
盛熠颔,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后,陈沉引着他,请他去剧组临时搭建的帐篷那边暂作休息。
两人路过片场时,听见了一阵笑。
盛熠分了些目光过去,这剧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匹马,这马是驯过的,见了旁人都乖,唯独见了池雨初,就要叼着池雨初的衣袖扯。
“放开放开放开。”
池雨初抓着袖口,“我要打你了。”
他怕弄坏戏服,不敢使力,这么点动作自然挣不开,周围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