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念着布幡的字。
“一两银子一卦,不准不要钱。”
谢厌七几乎目瞪口呆,却也无奈地笑了笑,“那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头,才拿出赵庆山给他的令牌,往前面排队过去。
今日来青云宗的人很多,有雍容华贵的,朴素无华的,也有自带傲气的,大多为年轻男女,最小的甚至还没谢厌七腰间高。
他仰着头,不太礼貌地戳了戳他。
“喂,你,我想站你前面。”
谢厌七低头,看了他一眼,确定是在跟他讲话之后,才微微一笑,温和答,“不可以哦。”
话落,笑容消失,继续站的笔直,等待着前面的人。
被驳了面子,那人有些气急败坏,但却什么也没做,只在原地气的跺脚,咬着牙往后排队去了。
对于这一小插曲,谢厌七并未在意,他只在看了张不问摊前生意还不错之后,便轮到了他。
穿蓝色宗门长袍的人拿着令牌,神色古怪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最终问道,“给你令牌的人是谁?”
谢厌七:“赵庆山。”
这话一出,那人神色微变,与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收了令牌,朝他招了招手,“你来这边。”
谢厌七不明所以,跟着他走到了一侧。
那令牌仍旧握在那人手中,他瞥了一眼,看谢厌七一副乖巧的模样,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赞扬。
“既是赵师兄亲自给的令牌,那你天赋必然绝佳。”
谢厌七谦虚笑了笑,“比不上师兄。”
“但是!”
那人话锋一转,突然语气沉重起来,他长叹了口气,惋惜道,“但赵师兄在三年前已经被逐出青云宗,他这令牌,做不得数。”
看着他泛红的眼眶与沉重的语气,谢厌七觉得他说的并不是假的,他愣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地指着他手里的令牌。
“那我不能进青云宗了?”
他睁着双眼,试探性地问道。
那人点头,面带歉意。
“因你用假令牌,所以今年不行,但明年是可以,明年我在这儿等你。”
谢厌七头一下子垂了下去,有些遗憾地看了看他身后的山门,“那好吧。”
他转身,抿着嘴往生意不错的张不问那边走去。
男人手上正忙活着,铜钱于他指尖移动,似有气流涌动,谢厌七停在他身旁,一言不发,张不问抽空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来了,没进去?”
谢厌七搬了一把木凳在他身边坐下,“那人说赵庆山已经逐出青云宗,我那令牌不行,只能明年让我进。”
指尖动作一顿,铜钱突然掉落了一枚,张不问眸子微颤,看向了不远处手握着谢厌七令牌的修士。
沉默了一瞬,他突然站起身来。
将坐在对面的客人与谢厌七都吓了一跳。
“是他?”
他指着那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