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过去了两天,刘七把死者的身份都弄清楚了,说来令人唏嘘。
他们都很有钱,是别处来的客商,出门在外闲极无聊,想找点乐子吧,结果却丧了命。
男人有钱就变坏,说的是他们吗?其中有没有偏颇,还得进一步商榷。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处引起了白楚衣的注意,他们都抛弃过结发妻子。
有一个词叫负心汉,这个标签也太沉了,以至他们到死,都没弄明白的地方。
而灵水宫的宗旨,不就是这个吗?她们最响亮的口号,就是杀尽天下所有的负心汉。
当白楚衣看完卷宗时,一股寒意瞬间升起,泛着彻骨的冰凉,直逼他的后背。
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在他的眼前,带着几分忧伤,带着几分清纯。
他痛苦的道:“阿离,阿离,你跟灵水宫有什么关系?我至始至终,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很快女人的身影消失了,他才发觉是个幻像,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他很清楚现在的处境,自已像那两个富商一样,同样被冠上了负心汉的标签。
要摆脱她们的魔瓜,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是找到始作俑者,也就是灵水宫的宫主。
而她却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和他玩起了猫鼠游戏,这着实的叫人懊恼、抓瞎。
但这些都不是他要表述的,他最担心的是身边之人,他们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他走出房间想透透气,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花园,看着各式各样的花蕾,心情顿觉好了许多。
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掏出了曾经送给阿离的骨笛,不自觉的便吹奏了起来。
那悠扬起伏的声音,穿破了浓浓的云层,带着他无限的伤感,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但他万万想不到,此举惊动了两个人,这可是在听雨轩的地盘。
只见陆绮梦推开窗子,用她曼妙的声音轻叹着道:“真好听,可惜不是给我吹的。”
眼睛里竟出现了泪花,让人看了万分怜惜,她的醋坛子打翻了吗?恐怕只有她自已知道。
另一边小三子跑出房屋,嘟囔了一句道:“楚大哥没生病吧?我怎么听着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有很多,自然就这样说了,这曲是一种哀思,是白楚衣倾心给阿离吹的。
陆绮梦和小三子两人,在不同的地方静静的听着,忽地升起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没有去打搅他,也不忍心去打搅,任凭一股莫名的惆怅,久久的缠绕着。
作为白楚衣最亲近的人,他们无时无刻,都在为他的安危担心。
不要问什么缘由,这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是人间值得牵挂和赞美的东西。
白楚衣在那里吹了多久,他们就静静的听了多久,直至最后曲终人散,还意犹未尽。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白楚衣是在和阿离作最后的道别,誓与灵水宫决一死战。
同时也是为自已正名,负心汉一词与他不沾边,这标签谁爱要给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