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对小老头儿恩同再造,我原某人日后必定尽心竭力,为大小姐管理好坊市的账目!”
老头儿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尽是感激之色,重重地朝着凤千寻鞠了一躬。
凤千寻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心中暗暗记下老头儿的姓氏,悠闲地牵起儿子的小手,边下楼边道:“行了,都各自忙去吧!”
“娘亲,你今天为什么会放过那个总管啊?”
路上,凤小西一脸疑惑地冲凤千寻询问道,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以娘亲的性格,这绝对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嘛!
凤千寻搓了搓儿子有些微凉的小手,浅声道:“小西,记住一句话,‘放长线钓大鱼’!”
凤小西似懂非懂地蹙了蹙小眉毛,一脸认真地点头,牢记娘亲的教诲。
母子二人办案成功,还收获了一员大将,心情很是欢快,又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直到小西童鞋面露倦容后,方才回府。
等到府门口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凤府的大门前,停着一辆金光闪闪、极为俗气的马车。
马车旁边立着两排家丁装扮的壮汉,凤千寻一眼便看出这些人都是武师级别的高手乔装而成的。
眉眼间掠起一抹凉意,紧了紧儿子的小手,温声道:“小西,府里只怕有人来找麻烦,待会儿不管听到别人说什么,你都要记得,咱们是人,不跟那些疯狗一般见识,明白吗?”
凤小西扑闪着明亮的眸子,郑重地点头,嫩声道:“娘亲放心,小西明白!况且有幽幽在,疯狗太疯了就咬他!”
唇边掠起一抹笑意,凤千寻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蓦地覆上一层寒芒。
只见,凤府大门口处,凤琉月父女正一脸看好戏般的样子,当二人发现她们母子时,脸上那虚伪的笑容越发虚假。
“哟!这不是咱们大小姐嘛!来人,快去通报家主,就说大小姐回来了。”
凤祈山一脸冷笑地冲院子里头阴阳怪气地喊了这么一嗓子。
结果,院子里几乎立刻冲出来一男一女,看年纪大概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两人几乎同比例的腰肥肚圆,又神同步地皮肤黝黑,再加上脸上都是一幅凶神恶煞般的神情,这种绝配,简直令凤千寻母子叹为观止。
“凤千寻,你这个恶毒的小蹄子,你还我家少东的胳膊来!”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粗吼声直穿云霄。
接着,又黑又肥的胖妇人突然便朝着凤千寻这边冲了过来,边冲还边张牙舞爪的,一副要将凤千寻撕吃了的恐怖神情。
凤小西眨了眨眼,突然“哇”
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拉着凤千寻的衣摆,状似惊恐地泣道:“啊啊啊——有鬼啊!母夜叉来啦,娘亲快跑……”
好吧!
小娃娃一脸逼真的神情,再加上那尖锐的“母夜叉”
三个字,硬生生地把胖妇人的脚步打断。
“我呸!你这野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毒舌,果然和你娘一样恶毒!”
胖妇人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看得一旁的胖男人微微皱了皱眉。
似乎察觉出自家夫人的不妥,胖男人低咳一声,猛地瞪向凤千寻,怒道:“凤大小姐,我儿少东在你凤家坊市,被你一剑刺穿手臂,此事,你认是不认?!”
凤千寻懒懒地挑眉,淡声道:“确有此事,不过,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呵呵,凤大小姐还真是狂妄得很呵!”
胖男人怒极反笑,一脸讥讽地哼道,“既然大小姐承认了此事,想必,凤家主也无话可说了吧?”
话落,扭头看向门口的凤祈铭。
凤祈铭的眼底掠起一抹寒芒,冷冷地瞥了凤祈山和凤琉月一眼,踏前一步,凝声道:“寻儿,你因何刺伤岳家公子,务必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明。”
显然,凤祈铭这是在给凤千寻争取辩解的机会。
不过,岳家的胖夫妇又岂会给轻易给凤千寻解释的机会,凤祈铭的话音刚一落地,便立马开始哭诉起来:“凤家主,我儿受伤乃是事实,况且,刚才凤大小姐也承认了这件事,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凤祈铭见岳家人这般蛮不讲理,竟然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凤千寻,俊朗的五官上,隐隐现出一抹寒意,神色冷凝地道:“虽然寻儿承认出手伤了令公子,但作为一家之主,本家主有必要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倘若寻儿当真理亏,我凤祈铭自会亲自登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