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众将陷入沉思。
“按理说,朱将军是突围的一方,身后跟着无数察合台的大军。察合台人是赶羊,他们的目的是要把朱将军驱赶到咱们亦力把里城下。怎么能允许朱将军在途中,好整以暇的在有水源的地方结营呢?”
说着,徐盼看向众人,“而且还是察合台汗也先不花亲自帅军。。。。。。”
“那也先鸟汗,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王骥沉思道,“有诈?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以为老朱那边可救?”
“卑职还有另外一个猜测。。。。”
徐盼大声道,“就是这两天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也先汗。。。”
“鸟汗。。。”
王骥纠正。
“对,也先尿汗!”
徐盼接着道,“不得不离开大军,或者是带着一部分大军脱离了驱赶朱将军的路线。。。。。以至于他手下的将领们,以为胜券在握所以犯错了!”
说着,他又指着沙盘,“诸位看,若卑职是也先不花那鸟汗。。。。手握大军,在驱赶朱将军的同时,另一路兵马早就兵临我亦力把里城下了。。。。可现在,贼军只是来了一队骑兵耀武扬威。。。。”
“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安知不是察合台那些狗娘养的诱我等之策?”
又有将领提出反驳。
“打仗就是赌!”
徐盼正色开口,“况且卑职认为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也先不花鸟汗携十万大军前来,他要是的摧枯拉朽。。。。。。他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诈吗?”
“再者,诸位想想,朱将军之所以在城外二十里扎营,是不是也察觉到了察合台军中有变?”
这话,顿时让帅房内众人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真有变故,那只有一种可能!”
王骥忧心忡忡,“二爷那边。。。。。。。回来了?”
说着,一拍大腿,“二爷不听话,老子不是告诉他。。。。。”
说到此处,他赶紧住口。
现在朱高煦在外的兵马,就是全城的希望,若是城内的军兵得知王骥从一开始就是打算与城池共存亡,让朱高煦保护有生力量的话,这仗就难打了!
“卑职也是这么想的!”
徐盼接口,“亦力把里就在这儿,对于也先鸟汗来说。。。。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亦力把里跑不了!可在野战中歼灭二爷的机会。。。。。不多!而且这份功绩,将会让那鸟汗的威望达到顶峰。。。。”
“若是他再命好一些,能俘虏二爷,那整个西域都将彻底臣服于那鸟汗。。。我若是那鸟汗,亦力把里放这就好了。因为在歼灭二爷之后,这城池我唾手可得。。。。”
“做他娘的千秋大梦,我想瞎他的心!”
王骥毫无文官形象的破口大骂,而后看向徐盼,“孩子,所以呢?你要说什么?”
“卑职想说。。。”
徐盼握着拳头,“既然他们料定咱们要死守,那咱们就偏不死守。。。”
说着,又道,“咱们城内也有骑兵,而且有一千人是双马枪骑兵。也先鸟汗手下那些熊兵既然放松了警惕,咱们正好趁他病要他的命。。。”
“出城出城。。。”
众将纷纷低吼,朝王骥请愿,“末将愿率兵马出城夜袭。。。。。”
“出城!”
王骥咬牙犹豫,“咱们城内满打满算七千来人。。。。。”
“兵不在多,两千人即可!”
徐盼大声道,“即便是对方察觉到了也不怕,他们察觉到了,朱将军那边肯定也能察觉。咱们这边打,他们那边突围。。。。都是骑兵打不过就往回跑,若侥幸朱将军那边得以回还,咱们守城的力量又强了几分。。。”
“若真得手,对二爷那边也是好事。。。。。也先鸟汗得知到手的鸭子飞了,定然气急败坏。。。。”
“大人!”
有将领对着王骥开口道,“咱们爷们,多暂受过这种窝囊气?从来都是咱们在别人城池底下杀人立威,咱们啥时候眼睁睁看着弟兄受辱?奇耻大辱呀!”
王骥还是拿不定主意,口中呢喃,“两千人?”
“您知道咱们派出去两千人,贼军不知道呀。。。。”
徐盼笑道。
“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