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神色放荡不羁,略显醉意,将身旁酒坛一股气扔给鬼差,张口便是大喝。
那十个鬼差闻言又惊又喜,赶紧恭敬的接下迎面飞来的酒坛,对夜思和无常连连告谢,随即迫不及待的打破酒坛大口吃喝起来,一时间整个青天阁都酒气袭人,满院皆香。
“不痛快不痛快,哥哥,夜思来一段棍法助兴!”
夜思大醉,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只管两手一挑,一根银白长棍就自动闪现。
白无常只是微醉,见夜思说要舞棍还起了兴趣,但下一刻,银棍一出,夜思取了棍首当空一舞,顿时就有无穷皓白,漫天月波从银棍上荡漾而出,凛冽如寒冰,清冷如月夜。
白无常被银波一扫,鬼体顿时一个激灵,脸上醉意全无,怀中的账簿也自动飞出,护在白无常身前,将银波抵住。
只是夜思舞棍舞得兴起,棍影越来越急,不过几个眨眼,就见漫天都降下银白棍花,银波皓月,雪白倾地,寒意袭人,道光频现,白无常的账簿都连连颤抖,几乎抵挡不住,白无常脸色抽搐。
白无常还好些,至少还有账簿护身,另外十个鬼差可是喝的烂醉如泥,被这银光一扫,顿时如火烧了屁股,哇哇鬼叫起来。
“你们这几个不知趣的浑人,鬼叫什么,恼了本神兴致,该打!”
夜思醉红着脸,身子微微一倾,将手中银棍轻轻一捞,银棍登时伸长,散发无穷力量,天际星光都被接引而下,化为光柱,对着鬼差横扫而去。
“兄弟不可!”
白无常大惊,却是看出此棍的不凡,若是让这棍扫到,他的这些手下可就都要魂飞魄散了去。
的确,这银棍经过天地洗礼,如今无需愿力加持便可变幻神通,当是神妙,称得上一件异宝!
白无常赶紧一个法决打出,在长棍加身前,用账簿将鬼差收了。
夜思见此懊恼的喃喃一声,打出一个酒嗝,两手一软,长棍落地,自己也醉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还道哥哥酒量差,兄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无常苦笑一声,将夜思扛起扔到阁楼去。
“今日本想来兄弟这好好吃喝一顿,却不想尽做些吃力事!”
将夜思安顿好,白无常喃喃一声,也遁地去了。
情到深处方知其中滋味,其能令人痛苦如斯,心灰意冷,连神灵都能被其耍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夜思这不是醉,是愁,是苦,是不甘
第二日,夜思直睡到日落方才醒来,在这期间,夜思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
夜思起身,感到脑袋有些沉重,这时有人端来一杯清茶,夜思望去,正是其母叶秋。
“娘亲!”
夜思一愣,这才想起昨日吩咐吴管事前去接送娘亲前来。
叶秋端着茶一脸慈祥的看着夜思,小花站在叶秋身后,正好奇的看着屋内的古玩装饰。
就这般,有着叶秋的陪伴,夜思在杜府过了一个月的悠闲生活,暂时将对馨儿的思念抚平。
这一日,夜思正在湖畔喂养金鲤,天空之上突然飞来一只纸鹤,纸鹤嘴中衔着一枚李子,夜思将李子取了,这时纸鹤口吐人言道:“桃老爷安好,我家老爷有难,特派小的前来请老爷过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