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亭见孙玉朝怀疑的望着自己,有点儿做贼心虚,眼珠子乱转,回答道:
“我问了,田福堂是支书,他也不跟我说啊!可能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吧!”
旁边的孙少安一听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福堂叔能有什么秘密任务,一个大队支书还能涉及什么国家机密?”
众人闻言都有点儿忍俊不禁,孙玉亭却不乐意了,他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能当大队支书,哪能任由别人诋毁这神圣的职位,马对着孙少安骂道:
“你这是什么思想,大队支书咋了,就不能干大事情?
我跟你说啊,少安,你现在要是大队支书,说不定就能娶…咳咳…”
说到这赶忙反应过来,差点儿说漏了,干咳两下接着说道:
“说也定也能去开会,那到时候多风光啊!”
孙玉朝闻言顿时明白了,这老小子肯定是知道了孙少安和田润叶的事情,说不定就是来劝孙少安的,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孙玉朝也暂时不拆穿。
那边孙少安刚要说什么,孙玉厚就挥手说道:“好了,好了,莫说这个了,既然福堂不在家,那咱们就等他回来或者改天再分,这分家是大事情,到时候还得在大队分户了,没有福堂在不得行!”
既然今天不能分家,众人聊了一会儿也就散场,各忙各的,到了自家门口,孙玉朝又把孙玉亭给叫住,
等贺秀莲进去之后,孙玉朝下打量着孙玉亭,孙玉亭见孙玉朝的眼神不对顿时有点儿毛,问道:
“老三,你干甚这样看着我,我跟你说啊,我可啥也没干!”
孙玉朝心道,我还啥也没问呢,你就说你没干,你这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于是问道:“二哥,田福堂不是去乡里开会,是去县城找润叶了吧?”
孙玉亭闻言立马脱口而出,说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赶忙紧闭嘴巴。
不过孙玉朝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直接问道:“你今天早过来,是找少安说他和润叶的事情?”
孙玉亭见孙玉朝都猜到了,也就满脸为难的把实话说了出来,“是,福堂支书不同意少安和润叶的事情!”
见孙玉朝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
“我也是支持少安的,关键是人家田福堂说的也有道理,少安到底是个农民,跟人家润叶也不匹配,硬跟人家说亲,这不是害了人家娃娃嘛!”
孙玉朝一听果然如此,本想骂孙玉亭两句,后来想想到底是少安的事情重要,别激起这二百五二哥的逆反心理,于是想了想说道:
“二哥,你咋这么糊涂呢,我还当二哥你是咱们村的明白人呢,这时候咋这么拎不清呢!”
见孙玉亭挺激动的要反驳,孙玉朝连忙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少安可是你的亲侄子,是一家人,要是少安和润叶结了婚,咱家不和田福堂就成亲戚了嘛,
当前的好处我就不说了,他是支书,他能不照顾咱家,还有田福军,那是县里的领导,以后可都是亲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田福堂现在可老了,你想想过两年这支书的位置是谁的,不就是二哥你的嘛!你这时候咋犯糊涂呢,
你帮田福堂拆散少安和润叶,你能有什么好处?”
孙玉亭一听也回过来劲儿,想到支书的位置和能够和田福军攀亲戚,激动的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