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好奇怪…怎么那么害怕人…
赵龙的爷爷颤颤巍巍的进入病房,看见自己的孙子躺在病床上,差点哭出声,看见殷白寸步不离的在病床旁守着,他立即上前嘘寒问暖,就差没对着殷白拜上三拜。
陆望缩在墙角,静静看着这一幕,他将自己那只被扯断的手骨复原,骨头发出“咔咔”
声,声音令人心惊胆战,可他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漆黑的双眼毫无情感波动,仿佛断掉的不是他的手腕。
做完这一切,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皮肤上的瘀斑,喃喃自语道:
“要快一点了…”
腐躯3
结束一天的课程,傍晚时分来临,今天一天实在累的慌,回家的路上,途径赵有福家,不知怎么回事,里面又在砸碗摔盆,赵有福骂的十分难听,期间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啪——”
木门被踢开,殷白正巧就站在墙根,他心中一惊,连忙躲在了屋侧。
他看不到画面,但他听见赵有福怒骂着:“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再找不到的话…那你…就去死!!”
接着就是女人的一声闷哼,赵有福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的走了。
殷白听的心惊胆战,待赵有福走远了,他才从屋侧探出头来,便瞧见一个女人正痛苦发蜷缩在地上,不断发出闷哼,是赵有福的妻子,李引娣。
殷白赶忙上前搀扶起了她,李引娣颤颤巍巍站起身子,额头冷汗涔涔,捂着自己小腹坐在了木凳上,她一抬头,便看见村里那位年轻的老师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嫂子,你没事吧?”
李引娣嘴唇翕动了几下,痛苦的别开了脸,声音颤抖:“我没事,殷老师…您还是快些走吧,不然等会他回来看见咱俩,怕是要误会…”
李引娣暴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交加,肯定是天天被赵有福虐待,殷白看着她难为的样子,还是退了几步,将自己刚刚从诊所带回来的红花油递给了她。
原本这红花油他是买给自己用的,可李引娣比他更需要,对于一个被虐待的封建社会的女人,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李引娣看着眼前温和的青年,鼻尖酸涩,缓缓接过了红花油,轻声道了句谢。
“嫂子,大哥他…”
“是我不好,他吩咐的事情我没有办到,我…我该应的。”
她显得极为谦卑恭顺,殷白却震惊的看着她,半晌才开口:
“既然你办不到这事,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办?更何况就算这事没办成,他也不能也对自己的妻子这样下狠手!”
“别说了,殷老师…是我的问题,他…他是没错的。”
殷白看着她低眉垂眼的模样,深深感受到了无力,这个小村子的封建礼教简直让他窒息,可现在他只是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
“唉…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嫂子…你…你保护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