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既能双赢何不同行,李道恒的提议自然是没人反对。
李道恒对此局面甚感满意,他拍个响掌,“去乱葬岗会经过姑娘墓,既然姑娘墓现在不能过,那不如我们先去邪云窟如何?”
“明日启程,邪云窟要三日路程。”
业止拍板定案同意了李道恒的请求。
是夜,夜黑风高,愁云罩天不见月影。
李道恒去莲香镇探险去,在陈生舍命相护之后罗五娘对其不再排斥,两人不知去哪犄角旮旯歪腻,火烧看见有同类异常兴奋屁颠颠跟啸风跑一边玩去了。
于是榕树下的篝火堆只剩抱膝而坐的小青。
小青先打破这沉默,她看着眼前打坐之人,将膝盖收收的更近,身体都快缩成团,“你说得对。”
业止睁开眼,静如深海,瞳孔中有火光跳动,亦有小青的影子,他没有催促,静静等着小青下文。
小青继续说道:“擅自介入他人因果,是不对的。”
“不付责任的慈悲,才是最残忍。”
业止缓缓摇头,否定小青的话,难得心平气和与她说起道理:“乞丐窟里,你赏了一个人馒头,告诉其他快饿死的人说:‘一个月后会来发粮’,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撑不到一个月后,因此心生怨怼,同理无望的希望亦是残忍。”
“不付责任的慈悲、无望的希望……”
小青将业止的话在脑中跑过几轮,思考明白后,阴霾瞬间烟消云散,眼神清明晶亮,“你说得对!”
小青如枯木逢春,朝气重新回归,她盘腿坐起,拍着大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负责到底,办法是用想出来的,我一定会想个好办法,把她们捞出来!”
“随你。”
业止微微扯下嘴角,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刻薄冷笑,但没有反驳她的想法,只是重新合眼打坐。
业止听见衣服摩擦地面的响声,稀稀疏疏越来越近,直至衣角被扯了下,小青已然挪着身来到他身旁,歪着头像个小动物端详着他,“喂,真不考虑双修?”
此时此刻业止又后悔跟小青废话,如果不说,他还能享受得来不易的清静,撑着膝盖就要走,谁知小青向前一扑,揽住他的腰,再次确认道:“真的?”
“不要。”
业止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有了先前上手推拒反被她轻薄的经验,这次业止立的像根石柱,谁知打蛇顺竿上,小青见他不动,直接大着胆整人坐到他怀中,嗅闻他身上的檀香味赞叹道:“都好几日了,也没见你沐浴过,身上竟然还是香的,不像火烧的驴味薰人。”
小青缠上业止,看他不搭理自己,又换个方式骚扰他,撩着他的青丝在指尖缠绕,“在姑娘墓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明明可以做个甩手掌柜装傻充愣,你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呀?”
业止太阳穴一跳,再次认清,这妖精就是神佛降下给自己的考验,“因为我答应过你,这是责任,明白吗?”
“不明白,你给我说说什么是责任。”
小青抚摸着他刀削似的下颚,顺着骨头摸到喉结,鼓起的一颗在指腹上玩弄着,小青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温热唿吸打在脸边,她故意捉弄道:“睡过,是不是也该负责?”
提及此事,业止才处理好的怒意重上心头,他管不得什么修养,掐住小青的后颈强破她从身上挪开,小青还想去调戏业止,谁料红绳束身,紧接着失重感袭来,她像个蝉蛹被吊在树上,她使劲晃动,“喂……吾吾吾……”
小青才发出个单音,嘴就被红绳缠住,然后看业止嫌恶的拍去身上灰尘,踏着愤怒的步伐,不知去往何处。
李道恒在莲香镇一逛,收获满满,他哼着歌抛着几个镶珠宝的金戒,脖戴数条金链,或粗或细,就连头发也不错过,插好几只钗子,手腕上的玉镯串满小臂,活生生把一家珠宝铺穿在身上。
走到篝火边发现无人,左右扫视还是没找到,直到抬头看见树上晃动的红蝉蛹,他足尖一点,向上跃起时,掉了好几个钗子与戒指,而啸风就跟在主人身后一一吃下饰品,火烧看着啸风动作,也有样学样叼个戒指嚼,嗑得牙疼发出驴叫,不敢再咬地面上金闪闪的物件。
李道恒蹲在树干上,在红绳上虚画几下,红绳卸去灵力松开,李道恒赶紧抓住一端,然后使劲一提起向上抛抽回红绳。
“谢了。”
小青腾空飞起,轻飘飘落在树干上,埋怨道:“我跟你说,千万别跟驴脑袋开玩笑,他玩不起,还没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