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肯定不太清楚吧。”
“所谓女孩子,特别是对在意的人,即便是一点点语气、动作的改变,也能从中现很多东西。”
在苏透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夏梨儿已经紧紧抱住他,贴紧他的胸膛。
山谷像是饱含罪孽,受到外部无法抵御的压力变了形状。
苏透有些喘不过气。这绝不是因为什么下流的原因,就是可能突然有点贫血所以气短。
“你肯定没那么讨厌我了。”
“不然不可能让我呆在这个位置,还像这样抱着我,需要我。”
“嘿嘿。”
“头一次感觉到被你需要,真的很开心。”
听着她那种温声细语苏透感觉有什么保持了好久的东西破裂了。
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稍稍搂着她的后背。
“那个”
“感觉好像动了一下,而且隔着裤子都感觉到热了”
“别动。”
苏透说“再这样下去痛的是你。我可不会怜惜工具人。”
“不对,这话逻辑不通”
夏梨儿扭动双腿,振振有词“既然是工具人,作为工具又怎么可能有痛感”
“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什么时候”
“五年级,在讲台上站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念我写的情书,看着我一个人跑出教室的时候。”
“啊”
夏梨儿一下子不动了。
“已经想起来了”
“嗯。”
苏透脸色平静,伸手把玩她的单马尾梢。
“那时候。”
夏梨儿大概是害怕失去什么,不自觉的抓住苏透后背的衣服稍稍加大了力气。
“我很害怕。”
“明明在透问我的时候脑子里有清楚的答案,但是一看到他们那种眼神就害怕,不敢说出口。”
“我那时候真的很没用,胆小懦弱,什么都不敢说。”
“害怕又被孤立。”
“一心给自己找了借口,想着只要事后好好解释的话就没关系了。”
“可被透拒绝交流之后我就突然明白了。”
“假如把我和透的立场交换一下的话,我会怎么样呢我肯定会对谁都失望透顶,变得谁也不想再相信,说不定怨恨世界也可能。”
“我讨厌那时候的我。一直都想弥补,原本在之后一直呆在透的身边的话说不定因为早一点真的能弥补点什么回来。”
“真的非常讨厌那时候的自己。”
“没有哪怕一点点勇气。一直听母亲的,一直听大家的。初中想要继续呆在你身边试着弥补过错,但是母亲命令我去读女子中学,因为从来没有违抗过,在说了想去你的学校读书后被责骂了,就不敢再吭一声。”
“这样子没用的我,一直到了高中最后,才终于有了勇气反抗。”
“而这份勇气是因为在高中被命令填志愿表那段最后的日子碰见了一个人的透,我想如果这一次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大概,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弥补任何一点点了。”
“对不起。”
“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马后炮。”
说完,她身体在颤抖。多半是最关键的,开始想着避而不谈的事情被揭露而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