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师协会时常举行公开的卡师研修班,邀请社会上有实力、有名望的卡师来讲课,为民众传授经验。
这一天,魏国庒作为特邀嘉宾,讲完课准备离开,下面第一排忽然有人大声问了一个问题。
“魏教授,咱们洛天市出现一个十六岁的天才少年,不仅是全职卡师,还改造出新符文,您认为这件事是真的吗?”
讲堂内听课的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开始都为天才少年的出现而喝彩,结果不到三天,突然出现反转,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魏国庒作为洛天市仅有的几个高级制卡师之一,还是某大学的教授,制卡经验已有四五十年。
以他的制卡水平和个人名望,在制卡圈很有权威,大家此时都想听听他的看法。
魏国庒和蔼地笑笑,徐徐开口:“改造符文需要长年累月的画符经验,在实践中不断试错,最终才有可能改造出新符文,这是没法靠运气做到的。
很多制卡师画符纹画了几十年,也不一定能改造出一枚新符文,一个十几岁孩子能有多少画符经验呢?
成为全职卡师有可能,因为三种职业只需达到初级水准就行,但要想改造出新符文,绝无可能。”
魏国庒说完,下面那人接着又问:“网上有人说是那少年的父亲改造的新符文,为了规避与公司的合约协议,才挂在少年名下,作为制卡师前辈,您对此事怎么看?”
魏国庒忽然神色严肃,“作为制卡师,不能只注重眼前利益,更应该注重自己的品行。
我辈制卡师是为了国家安定而制卡,是为了对抗诡灵而制卡,这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不要为了利益玷污这个职业。”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留给众人一个笔直的背影。
讲堂内忽然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魏国庒面带微笑走出大门,就看到老朋友张锟等在外面。
张锟是洛天卡师协会的副会长,也是他把魏国庒邀请来讲课的。
“你是教授,不应该这么轻易发表言论,那少年我见过,的确非常有天赋。”
“就算再有天赋,也不能愚弄世人。我还没说你呢,你们协会能不能认真把关?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注册新符文,这种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两人是多年老友,边走边聊,言语间也没有任何客套。
张锟认真说道:“他父亲带他来注册,他现场画出符纹,我们给予登记注册,这符合流程,没有任何问题。”
魏国庒一脸鄙夷,“你们就是不负责,见到新符文比见到亲爹还亲,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谁改造出来的,这是对所有制卡师的侮辱。”
张锟被怼得直皱眉头,随即嘲讽一句,“别在我这装清高,就你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若没人给你好处费,你是不会在公开场合发表这种言论的。
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都快退休了,可别翻车啊!那少年若是真有改造符纹的本事,你今天的言论就是在给自己抹黑。”
魏国庒不屑一笑,“不可能!”
……
魏国庒的言论很快就被人发到网上,以他的权威和影响力,顿时就引起热议。
原本相信牧千诚的人占多数,此时逆转,质疑的声音大于支持的声音。
然而让牧万丰摔手机的还不是这件事。
而是有十几个制卡师联名请求卡师协会彻查此事,要求取消牧千诚名下注册的符纹。
甚至怀疑全职卡师的身份也是假的,要求协会公布考核认证的过程。
还有人质疑牧千诚封印红莲妖女的真实性。
理由是各国都解决不了的红莲妖女,不可能只有五星。就算是五星,也不可能被一个少年封印,这显得各国都很无能。
你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总之网上舆论倒戈,之前有多少追捧和赞扬,现在就有多少质疑和否定。
作为父亲,牧万丰接受不了儿子被人诬蔑,他带着怒气来到公司。
申卡集团是全国性的大集团,在洛天市的只是一个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