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帼气置闷哼:“论武你比我逊色,轮文还是得多靠你来担待啊!”
蒋小白觉得这不是个傻子都知道他肚子里盛有坏水。
“按你说的办即可,无论何种功名与本事,这都是皇上赏识,我们办好差事就行了。”
伍炙因牵了一匹银鞍灰马,右手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马鞍,根本没有把许帼的冷嘲热讽放在眼里。
“殿下,你与我同乘一匹马,营中马均性子烈,不好掌控。”
玄甲明光,马上人牵着他的手,脚踩着马铁,一跃而上。伍炙因让他坐在前面,微凉的呼吸扑打在他耳际。
许帼这般被无视的脸色僵硬。
一路不是黄泥土,就是密布竹林,过了好些个时辰,才匆忙赶到那粮粟县。
马将停下来的时候,蒋小白看见那两边的田地处全部向外溢着水,挤得泥土也是松散无比。
伍炙因抬头看了看,应了声收缰绳:“钱财落实不到百姓身上,就要从官员身上开始查起,一般地方官员会联合起来做假账。上面已经派人知会了地方看管,我们直接先去询问一下情况就行。”
“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先去歇一会再出发。”
蒋小白摇了摇头,“不累。”
只是这粮粟县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大水冲垮百姓们一年的收成,为什么他这一路上看到的百姓都还个个喜笑颜颜,一点也没有逃荒流落之感?
又或许是他们太过于乐观?
这么到了当地衙府,那高帽陈县令就远远地从内堂喊出声:
——在下有失远迎啊!
:嗨粉是什么东西?
“陈县令不必如此多礼,我等只是来奉命办点差事。你也看到这粮栗县被水患所困,朝堂的救济钱款也拨下来不少,为何百姓们还是苦不堪言?”
那陈县令咯咯笑了两声,然后转而变了一副面孔,苦闷道:“大人们有所不知,这救济钱款是有,但数以百计的黎明百姓吃住行都是问题,这么分分减减,当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蒋小白突然发问:“来的路上我所见的难民都还是喜笑颜开模样,为何他们一年劳碌成果1丢失还能这么开心?”
那县里刚好接过来话茬:“这位有所不知,我们地方官员就是向老天借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吞救济钱财啊!”
“预算不够的话,自然是我们这几个做官的自讨腰包,省吃俭用!”
伍炙因听的出来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刚才来的路上看见地方府兵的赈灾棚确实搭建的不少,正如蒋小白刚才所说,他并没有察觉到很严重的天灾之感觉,反而大像是百姓们重新安居乐业之后的妥帖有序感觉。
许帼:“陈县令,我知道你的为人,先帝亲自点你下来的,谅你也不敢动什么马脚。”
他哈欠一声,有意的把这话说给伍炙因听,“那看来是另有其人了,伍炙办,你可得仔细点。”
说完,领着他随身带着的将领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