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几日是辛苦了吧?妾身这里专门为您炖了人参鸡汤,小火慢炖好的,送给王妃补补身子?”
其实她每天都吃炖品,小火就没停过。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蓉也大大方方接受。
“今日来是跟你说,明晚就是诗会,你想去便去,不过要记得晚上要回来。”
这几日她在考场,但心思都在诗会上。
沈知书既然喜欢诗词,那必定是对才子情有独钟的,她总要安排几个人,给她挑一挑,选一选。
“是,妾身谨记王妃教诲。”
沈知书一脸高兴。
随即,苏蓉便回了静宜院。
“王爷人呢?这几日去了何处?”
她以为燕楚一定会在家等着她的,可这么久了,却还不见人影。
失望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已经不爱她了?
“王爷的事,奴婢也无权过问,只知他已经出门许多天,还带走了府中几名侍卫。”
那应该是为公事了。
苏蓉听的烦躁。
他走就走吧,居然一封书信都没留,这破地方又没有手机,没有通讯,没有朋友圈,她上哪儿知道他下落去?
“洗澡,睡觉。”
她黑着脸,一个人生闷气。
隔日,文坊街诗会。
整个街头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每个灯笼上还写了个谜语。
针对所有平民都有效的猜谜语,有奖竞猜,前三名在今晚能领到奖品。
沈知书着一身轻便的深蓝色常服,罗裙只到脚踝处,脸上也带了一个金黄色的蝴蝶面具,遮住半张脸,掩下她那艳丽的五官。
长发也挽成了夫人发髻,旁侧碧桃相陪,相隔五米外,还有她陪嫁带过来的两名侍卫。
看着这热闹场景,沈知书不由得长舒口气,能出来走走,还真是挺好的。
但今日她来诗会,是为了寻一人。
前世的诗会时,沈家已经落难,那时沈知书为求一条生路,给已经发配的父亲送些银两,跑来这里找人帮忙。
最后就中了苏蓉设下的圈套,误信黄贵的父亲,毁了自己一生。
如今的黄家早就家破人亡了,但苏蓉留在文坊街的酒楼却还在,前世她被黄贵玩腻以后,就被关在酒楼里,不断迎来送往,伺候他那些富商朋友。
而苏蓉一直在暗地里看着她日日夜夜被折磨。
这酒楼也是她在京都用来打探消息,安排杀手的基地之一,她既知晓,定要想法子破坏了才行。
先逛一圈后,她便朝着人满为患的听红楼大步走去。
顶楼一间厢房内,苏蓉看到沈知书居然朝着这边走来,有些惊讶。
“看来都不用想法子把她引来,鱼儿自己是饿了,要找食吃。”
她还真没想到沈知书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主子,已经找了几位文采出众的寒门子弟,收了咱们的银子,现在正在一楼大堂等着。”
“那就看看好戏吧。”
外头有猜谜语的,酒楼里就有吟诗作对的。
沈知书走进大堂,便看到无数风流才子正吟诗作对,她一扫而过,只见跑堂的小二,还有那掌柜的,还是前世那些人。
那就一切没变,甚好。
她寻了一处雅间坐下,上了些小菜,能听到外头斗诗的声音。
而心头却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毁了这家酒楼。
别看苏蓉是秦王的王妃,两人感情深厚,但这位秦王妃思想异于常人,在秦王登基之前,也和秦王死敌朔王有着捋不清的关系。
这听红楼,便和两人都相关。
只要想法子让王爷知道这里的内情,想必苏蓉这酒楼是开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