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南荣射阻止,他们阴差阳错怕会给自己惹下大麻烦。
然而更麻烦的在后面。
若是他们只是被动防御,那如何杀死后面的神树
南荣射气得大骂“狗东西”
这种憋屈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他询问谢南衣“你那个召唤降雨的攻击能解决这个吗”
谢南衣摇头“我不知道灵雨落在身上,他们是摆脱束缚还是被杀死。”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谢南衣他们看去,见莲玄端坐莲台,一贯淡然的神情变得沉痛起来“西境信仰之风盛行,很大程度上,有梵宗的影响,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被引诱,堕入邪道。”
南荣射看他这模样有些不忍心,安慰道“和尚,别这么说,你们又没有害过人。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你们那套假惺惺的理论,但是没必要给自己套不存在的枷锁。”
谢南衣说道“确实如此,当年这东西在中部也有生,大部分中招的还是修士,只能说它们钻了人欲望的漏洞,今日被拖入幻境的人不也如此吗”
牧奕想到自己梦中的表现,垂下了眼睛。也不知道这次事情结束,该如何与谢南衣解释,恢复之前的相处状态。
莲玄说道“我心中已有定论,诸位不必担心,梵宗有一法,可以净化他们身上污秽之气,将他们送离此地。”
没有说是什么,莲玄声音穿透整座秘境“梵宗弟子,借我施展秘法之力。”
说罢,他莲台升起,在空中悬浮。其他梵宗弟子仿佛对他的绝对没有丝毫异议,应了一声,继而与莲玄做出同样的动作。
莲玄垂眸,指结无畏印,口中默念咒文。其他梵宗弟子同样做法,继而,从他们身上有金光飞出,涌入莲玄身体之中,随之,与他最近的谢南衣等人明显感觉到,莲玄的实力正在一步一步上升攀爬,化神中期、化神后期、合体直到一路攀爬至大乘中期,这种实力的增长终于停止。而莲玄结印的指尖,似乎隐约有金光闪烁。
然而南荣射的表情却很难看,仿佛莲玄不是在救人,而是在送死一般。
“蠢秃子。”
挠头骂了一句,南荣射却没有过多阻拦行为。
终于,莲玄法成,指尖化作掌印向着邪树的地方打去。掌印逐渐变大,与那邪树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然而当它穿透黑雾所化之人时,又仿佛极为温柔,只是轻轻拂过他们的身体,那黑雾所化的人便神情逐渐温和下来。狰狞的面貌像是被抚平,如同初生孩子般迷茫,继而主动消失。
最终,掌印与邪树相接触,金色与黑色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继而,黑气一点点离开邪树,里面的人脸与果实全都消散,隐约传来各种祈求之音,最后归于虚无。
没有了人脸和人头果实的阻挡,隐约露出那邪树真实的面貌。
在下面,其实是一个个凸起的肿块,上面隐约还留着脓水,光是闻着便有深深的腐臭味。
“可以行动了。”
谢南衣说了一声,捏碎手中灵石,开始吸收其中灵力。
牧奕在他话音落下,便已经先一刻飞出,全身灵力孕育剑尖,巨大的剑意虚影出现,向着斩杀邪树的方向成形。
谢南衣咬破指尖,以血作符,流动的血上隐约有金光点点,成形之时,谢南衣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仿若仙音。继而,太阳神火般的飞鸟与他身后飞出,展翅翱翔,继而落入牧奕的剑中。
此时,剑意彻底成形,伴随着能燃尽一切的火焰,斩杀邪树。
邪树尚与掌印纠缠,又因为本体,想要躲避,却已经被一分为一,烈火熊熊燃起,烧灼着一切罪恶。
邪树上的黑气想要逃跑,却被火焰缠绕,完全没有机会逃离。
所有修士同时松了口气。南荣射却看向旁边的位置,谢南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讶地现,原本莲玄所在的那个莲台正在逐渐合上,而其中的青年修士已经不见了踪迹。
梵宗修士全都聚在一起,默念咒文,神情肃穆。
谢南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以身渡人,能做到解救那些被邪树困住的人,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南荣射假装淡然说道。事实上莲玄这可不是付出一点代价,而是燃烧自身所有修为才能达到解救众人的目的。
“所以说就看不惯他们这幅做派,搞得好像很伟大一样。”
南荣射抓了一把火红的头,“啧”
了一声,“熬过了前程似锦,熬不过的话,可能就直接”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只见不远处飞来一只火焰化作的飞鸟,轻轻飘在闭合的莲台之上,上面隐约泛过光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