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有那么一秒钟想了下,她应该怎么给这小孩儿解释他俩不是爸爸妈妈的关系,又觉得解释起来太累,索性算了,拿走他递来的棒棒糖,“谢谢。”
目送一群小孩儿骑车离开,施漾靠过来:“小孩儿的东西你也拿?”
应湉笑问:“是给我的?”
施漾没应,走去绿道路边的水池洗手,清水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应湉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
晚风拂过,渗着花香,公园里面光线偏暗,大多数是橘黄色的光,相比之下,反而没有湖畔明亮。
她和他都被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
应湉盯着他,心想,他身上的气质真的蛮有意思。
小学生会被他什么都能做好的能力吸引,崇拜他。青春期的小女孩儿会被他这股又拽又靠谱的劲儿迷死,想做他女朋友,然后成为一汪春池般的少女心事。
但姐姐看了就会很有征服欲。
他这样的人,年纪尚小,却总是游刃有余。于是,很想看看他乱了阵脚的样子,想剥脱其外,碰一碰他深层的内核,想看他在亲密关系中的青涩和失控。
她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夏天。
也突然有点,想亲他。
恶犬
想起赵予溪之前问过她,会不会对一个人产生生理性喜欢,能和没什么感情但长得特帅的人接吻吗?
她当时说,不知道。
但晚风四起的这一刻,树影摇晃,耳畔是沙沙声。她突然有点心痒,也是真的有点想亲他。
她不太清楚,这算不算生理性喜欢。
施漾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路边垃圾桶,折回来:“说个事儿。”
应湉回神,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有人叫我明天打球,所以没空。”
下午在影院那会儿就收到朋友的消息,问他到底在忙什么,控诉他一天到晚搞特殊,几天没参加集体活动和兄弟们打球了,过两个月大家就要跑去五湖四海上大学,再见面就是寒假了。
他想了想,还真是,这几天几乎和她呆一块儿。再不挽救一下兄弟情,他要没朋友了。
应湉哦了一声:“好。”
正好应与峥出去玩了,她能清静几天,窝在家学习会儿。
庆大的课题很多,本科生就能参与,读研细分了研究方向之后,她想假期看看相关的文献。
四月拟录取之后,很多师生就已经在邮件里做好了双选,她和江老师也加了彼此的微信。前段时间搜罗了很多江老师发表的期刊,还没来得及看,正好可以看看。
走出北湖公园,应湉把刚才那个小孩儿送的棒棒糖给施漾,他没接。
“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