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靠着嘉宾沙发,双腿自然交叠,浑身散发出冷漠和孤傲。
他没穿外套,挺括的衬衫外叠穿了一件深色高定马甲,戴着一副细金边眼镜,愈发衬得侧脸斯文俊朗。
谢逍微微低着头,镜片倒映出手机浅蓝色的光。
温慈想了想,就凭谢逍10分钟赶来,多少就得表示一下:【谢谢。】
发完消息,她一直盯着谢逍。
哪知他不仅没搭理自己,也全然不在意台上。
他先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出去,看双手的运动速度,绝对在聊天。
掌声响起。
温慈收回视线,上台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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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林芝市医院,急诊留观处。
林眠仰面坐着,左手正打着吊瓶,右手紧握手机,身上盖着一件版型挺括的深色西装外套。
手机嗡嗡震动两下,她单手滑开。
【谢逍:安全到达会场。(附带一张现场照)】
林眠头晕,爆米花症状特别明显,还直犯恶心,她抿住嘴强忍不适,看了眼时间,缓慢回复:【好了,不用。】
她本意是告诉谢逍中午不用再过来。
因为日程表上特别注明,今日午餐是小桌,趣可宴请金主爸爸。
昨晚接站时,听张延亭的弦外之音,饭局上谢逍可是主角。
谢逍:【对待救命恩人用完就丢?】
林眠一愣,手机太大,单手不好摁,她只好减少字符,结果,害他误会了。
林眠实话实说:【工作要紧。】
谢逍看过日程单,饭局而已,那帮人怎么能和他老婆相提并论:【你中午想吃什么?】言下之意是他陪她吃饭。
林眠现在只想吐,她再次委婉地表示:【婉拒。】
谢逍:【等我。】他简单粗暴结束对话。
林眠那么在意文法的人,“婉拒了哈”
都没打全,肯定是不舒服。
所以,他压根不给她机会再说话。
林眠看了眼吊瓶余量,还早,于是放心眯上眼。
记忆像断片,断断续续。
昨天一直在忙,睡前林眠还窃喜没有高反,结果早上就被打脸。
她头晕气喘,心跳得要蹦出来,抱着马桶干呕了半个小时,一照镜子,整个脸都紫了。
她本想找关乐乐求救,却发现人不在屋里。
这也太卷了,林眠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躺在卫生间地板上,听见手机震动。
嗡嗡,嗡嗡,一声接一声,听得她又烦躁又想哭,就是没有一点力气爬出去。
再一睁眼。
谢逍红着眼。
没大没小
医院,周围吵闹而安静。
因头痛炸裂,再加之听不懂藏语觉得吵闹。
安静,是因为谢逍——他红着眼。
林眠整个人晕乎乎的,茫然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朝着谢逍眼角那一点晶莹闪光的地方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