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温热的。
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谢逍抓住她指尖,拿纸巾擦掉,“是汗。”
她居然以为他哭了。
谢逍窃喜,面上却仍然云淡风轻。
林眠一窘,推开他:“我能走,不用扶。”
谢逍居然真的退开一步,一副“没病走两步”
的表情。
她脚尖还没着地,如同坐上过山车,大脑瞬间空白,吓得她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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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输液窗口。
碘伏微凉,林眠一把遮住左手背,问护士:“能不能不打针?”
谢逍:“不能。”
护士看看林眠,又抬眼看看谢逍,不知道该听谁的。
“扎针。”
谢逍握住她的手,示意护士继续,“你心率130血氧70,不打针还想吃药?”
这语气好像科室主任,护士一愣,别看语气冲,眼前这男人眼神里可全是宠溺。
扎针。
谢逍将林眠揽靠在腰间,“换正常人早晕过去了,你居然还能坚持。”
“对面留观室坐等。”
护士把吊瓶交给谢逍,张了张嘴,咽下想说的话,小声嘀咕:“你不需要”
林眠:“什么不需要?”
“她想嘱咐我手举高。”
谢逍说。
护士低头抿嘴笑,林眠仰头看他。
身材颀长,高大挺拔,确实不需要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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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好位置落座。
谢逍脱下外套,先盖在她扎针的那只手上,又调慢滴液的速度,看表算了算时间,然后给林眠定了个闹钟。
“你现在应该吃不下,等打完针,缓缓再说。”
谢逍忽然说。
林眠眨眼示意,她何止吃不下,简直想吐。
“正常的,高反可大可小,你眯一会。”
谢逍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看了眼手机。
对面输液的大姐一脸羡慕,“你对女朋友真体贴。”
“我老婆!”
谢逍嘴角泛起春意,嘚瑟着纠正。
林眠一阵晃神。
领证那天,她叫他谢总,他称她林老师,民政局的保洁大姐说他俩不熟。
今天,挂号缴费输液,他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自从母亲去世,林眠凡事靠自己,从不麻烦别人。
一个人逛街看电影,生病一个人扛,习惯独立,却很不习惯乍然被他这样照顾。
“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林眠用不打针的手拽了拽他衣角。
她昨晚临睡才听关乐乐提及,谢逍作为重要嘉宾,居然也要出席趣可的广告会。
温总真是越来越不把她当自己人了。
嘉宾名单她居然毫不知情。
“我去会场露个面,一会就回来。”
谢逍按灭手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