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我27岁不是7岁。”
说完,他搅着馄饨的手停顿了下,抬头:“你的意思是,拍卖会那天闹过去的是杨青芝的人?”
萧经闻点头:“说好听点她身边的人仁义,说难听点,是想从我这捞点好处。”
“拍卖会的拍品出问题了吧。”
林从沚想不出别的了。
拍卖公司拍品的事故可大可小,高价拍品就是大事,低价拍品,譬如当代艺术家的作品被仿制,又或者拍品实际出现残破,都是事故。
“嗯。”
萧经闻说,“一个黄花梨八扇屏风,在仓库里断开了。”
林从沚接着问:“内部人干的?”
他们那儿仓库安保他是见识过的。
“余拾景干的。”
萧经闻说。
“他?”
林从沚睁大眼睛,“他怎么混得进去?”
萧经闻垂着眼,拿起茶几上的戒指端详着,平铺直叙地说:“是啊,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怎么混得进去glea的仓库。”
珠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萧经闻向前躬身,握住林从沚的右手手腕。他轻轻掰开他捏着勺子的手指,又把它戴回林从沚手上。
这戒指比他手里的勺子还大点儿。
然而就是这个瞬间,林从沚恍然:“是你故意放他进去的。”
“当然。”
萧经闻说,“他还不傻,知道先去安保室关监控。”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所谓的‘安保室’大概率也是萧经闻故意的。太天真了,林从沚想,一个季度拍卖成交额能到二十几个亿的拍卖公司,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让他混进去。
纵然知道此人狠戾,但林从沚还是呆滞了片刻。他愣愣地看着萧经闻:“你就不怕他……他乱砸一气吗?”
“他是艺术生。”
萧经闻云淡风轻,“下不去手的。”
有时候萧经闻会让他胆寒,但这样的人又会一清早穿戴整齐给他买早餐。
“所以是……卢比菲原本的人在拍卖会上伪装买家,拍下了黄花梨,结果仓库打包的时候发现它坏了,引发的纠纷?”
“对。”
萧经闻说,“又横生枝节地要我赔偿,搞了点急性病,在公司发疯,我才出来处理的。”
“后来呢?”
林从沚问,“你应该没报警,那天没看见警车,所以卢比菲的人跟你私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