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萧楚无辜道:“天地良心,我什么也没干,是你自己突然亲我的。”
“我自己?”
裴钰像是不信,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脸上写满了惊愕,“我自己?亲你?”
萧楚冲他露齿笑:“是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裴钰被惊得只会重复萧楚的话:“看上你?”
萧楚指节在他后脊滑了滑,宽慰道:“没关系的,虽然咱们都是男人,你爱慕我也没什么大不了……”
被他死乞白赖地一通说,裴钰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愤怒和羞耻心全都杂糅在一起,混着这声“你爱慕我”
狠狠地砸到了裴钰脸上。
萧楚见他不答话,这才有点儿慌了,他意识到方才裴钰压根是被这身体里的情毒冲昏了头,刚想张口解释些什么,下一刻,裴钰就猛然爬起身,像是存了死志一般,只听“咚”
的一声,他朝着旁边的墙面上一头撞了过去。
一道殷红的血顿时从发间流淌而下,他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一仰头栽倒,昏死过去了。
萧楚:“……?”
相成
“师父!”
萧楚还没想明白裴钰如此应激的原因,就听见屋外传来孟秋的声音,下一刻,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格门被人“啪”
地摔裂开来了。
萧楚起身刚要解释,就听到孟秋大喝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
孟秋拦到了裴钰身前,满目惊怒地看着萧楚,“若不是我心中生疑跟上来瞧了眼,难道你竟要对副宪大人痛下杀手?”
裴钰这反应弄得萧楚烦闷,又听孟秋这么咋咋呼呼一通说,脸色更是阴冷,把裴钰从地上给提溜了起来,指着人的额头说道:“你能不能看看清楚再说话?他这伤分明是他自己搞的,你觉得谁会愚蠢到这般地步,要特地跟你知会一声再下手?
他又顺口讽刺了句:“原来京州官只要高坐庙堂,就可以不分黑白乱泼脏水了么?”
孟秋顿时被他噎住了,他护人心切,但不是不讲理之人,盯着裴钰磕破的额头嗫嚅了片刻,发现的确是自己莽撞了,于是说:“……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护着你师父,我能理解。”
萧楚也不为难他,从襟口拿了张巾帕出来,替裴钰把额心的鲜血给擦去了。
他真诚地说:“放心,我待小裴大人,是真心实意的。”
孟秋挠了挠脸,觉得他这句“真心实意”
说得有些不大妥帖,但还是点了点头,上前把裴钰扶着靠在了墙边,手覆到裴钰的腕上探了探脉息。
孟秋皱眉道:“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