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樊楼的嬷娘撑着腰走了出来,冲他喊道:“什么侯爷,这儿给钱的都是爷,你找哪个来都不管用!”
两拨人各说各的,鸡同鸭讲,年轻人便以为酒楼这是不愿放人,登时一拍案,指着嬷娘说道:“我知道,仙人跳是吧,这盆脏水算你们泼错人了!”
来闹事的人一听,以为他是跟自己一伙的,顿时凑上来帮腔:“就是啊,把东家叫出来,这白樊楼做毒给人吃还不让人说了!”
萧楚抹了把脸,有些不想上前去。
这个看着就智短的蠢货就是他从雁州带来的亲卫之一,名叫明夷,年岁要比自己小上一点,最初是看中他身手不错,就是脑袋不太灵光,是个棒槌。
“听好了——”
明夷挽起袖子,大喊了一嗓子,吵嚷的人群瞬间静默。
“萧楚,压根不喜欢女——”
“人”
字儿还没喊出来,萧楚已经窜下了楼,冲上去一把捂住了明夷的嘴,带着他强行挤出了人堆。
“唔……谁……老子……!”
萧楚有意堵着他气,狠声笑道:“真会给我长面!”
明夷憋得小脸通红,不知嘟囔了些什么,萧楚也懒得去听,拖着人到街上后才松了手。
待明夷一口气终于上来,赶忙连珠炮似地说道:“主子,你可算肯出来了,府上那姓王的管事挂了根绳儿在膳厅,说要上吊了!”
上个吊而已,本侯还刚上过天呢。
萧楚跨上马,垂眼看向明夷,言简意赅道:“走。”
明夷撑着膝大喘着气:“去……去哪啊主子?”
“回府,遛鸟。”
明夷一头雾水:“鸟?”
萧楚没搭理他,打着马就走了。
恣肆
紧赶慢赶过了半个时辰,马才停到神武侯府前,萧楚卸了护腕和外袍,一群仆役凑上来手忙脚乱地接东西,他头也不回直接迈进了膳厅。
他真怀疑自己不是活回去了五年,而是昏死过去五年,饿得惨绝人寰。
膳厅的房梁上果然悬着一根草绳,一个中年人正站在圆杌长吁短叹,他身边站着个清瘦的少年,眉目温和,正好声好气地在旁劝慰着。
明夷连连叹道:“不妙不妙,弈非的火气都窜了三丈高了。”
萧楚瞥了一眼,转了转腕,随口说道:“他不是笑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