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亲生太子爷回宫,继承人争夺大战的戏码便在众人心中上演了一百零八个版本。
有人认为,付野这个前太子如今仍旧大权在握,手腕狠辣冷血无情,堪称前科累累,如今不过暂时蛰伏,笃信这个小白兔似的新太子在他手底下蹦跶不过三个月。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
他们细心地发现,晚宴过半之时,云稚在角落里使唤付野给他剥了一碟子瓜子仁,认为新太子只是表面人畜无害,实际很可能是狠狠拿捏住了付野什么把柄。
众说纷纭,总之一切都与云稚无关。
窗外,夜空中已然开始了无人机表演。
云稚坐着,却没有抬头。
付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将被他赶到一旁,快要掉下桌面的碟子端走了。
“给你剥了也没见你吃多少。”
付野把剩下的半碟瓜子仁吃完了。
云稚在摆弄一些红纸,这是之前写福字和对联时候剩下的。
付野看到云稚写了两张他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是甲骨文。
洒了金粉的红纸上,字迹规整娟秀,十分赏心悦目,付野问:“写的什么?”
“我的新年愿望。”
一大早云稚就把之前做好的河灯找了出来,就等着晚点去前湖里放了。
象形文字领域是付野不曾涉猎的,他端详一阵,确实看不懂,便俯身揽住云稚的腰,将他搂进怀里,轻轻蹭了蹭:“什么愿望,告诉我。”
说得好像,只要云稚说出来,他就能够帮忙实现一样。
云稚屈肘戳了戳他,“你放开,万一被人看见呢?”
“看见就看见。”
付野满不在乎,手臂又用了点力。
云稚被他说话时的呼吸蹭到耳边发丝,有点痒,忍不住发出笑声。
玻璃窗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彼此交叠,紧密相贴。
屋内暖洋洋,寒风与夜色被隔绝在外。
又是新的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没有像之前预料的那样孤单飘零,也没有强打精神,更无需为生活奔波劳碌。
他又有家人了……
云稚勾住付野的脖子,主动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分离后却没有立刻坐回去,而是眼睛亮晶晶,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付野与他对视片刻,便重重扣住他的脖颈重新吻了回去。
一吻毕,云稚呼吸有些凌乱。
付野拇指在他唇上碾过,擦掉一丝水痕,眼眸又有些暗。
云稚被他看得浑身发热,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但他没有别开脸。
而是认真问:“付野,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付野顺着他的话,又在他唇边落了一个吻:“嗯……”
“别亲啦……”
云稚被他亲得腰都有点发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
指尖一点点,从付野眉弓下落,到凹陷的眼角,高耸的鼻梁,最后落到抿紧的薄唇上。
这个人,长得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