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岑有些不解:
“这个比赛是五城联合举办的,和戴小天一样魄阶四级恐怕也不会太少。”
梵恒筠没有接他的疑惑,而是反问:
“你怕他为了面子,暴露身份?”
许天岑微微点头,没有回答。
梵恒筠接着道:
“这种事情也就他那二货老师做的出来,戴小天还是分得清楚的。”
说着,还不忘补充一句:
“你太小看他了,戴小天也不仅是魄阶四级,而且身为裔爵士的他,实战能力极强。”
“裔爵士?”
由于来了天殇这边戴小天成天就是谈恋爱,所以出手的次数少得可怜。
许天岑先前一直都是把他的实力当作盾刃看待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暗卫裔爵士。
梵恒筠随手挥了挥,破除空间对声音的阻断,笑着提醒道:
“看得出来,你已经接受自己的身份了,也不用太过拘谨,该怎样还是怎样,只要在不危害我们利益的情况下,你还是你。”
许天岑再次点头,离开了戴小天的座位。
从那天天荣城给他的印象来看,许天岑已经对天寒放心了不少。
愿意单独为手下家人修建养老院,虽然是一种无形的要挟,但在很大程度上还是给予人宽心。
往后的一个月里,他与梵恒筠几人关系处得不错,在一次次的任务里也看向清了不少人性。
有表面和蔼可亲的慈善家,暗地里却是以开设赌场,放下高利贷来作收益。
有清贫朴实的工厂工人因为妒忌财富而委托杀手,有看上去忠厚善良的好人暗地招人唾弃。
一桩桩一件件,虽不经他手,却清楚展现在他眼前。
有很多次,许天岑看不惯世间人情冷暖,出手制止,起到的却是反效果。
慈善家因高利贷与聚众赌博入狱后不仅没能改善赌徒恶习,反而使得许多受他资助之人断去生存希望。
小肚鸡肠的工厂工人有自己的家庭儿女,善良的好人或许没想象中那么善良。
一个月的时间,让他的心境有所扩大,也让他的心境出现动摇。
世间何以为对?又何以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