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会若是要聊很久,早饭凉了便不好了。
“哦,好。”
沈良沅乖巧点头应了声,重新捧起了自己的粥碗,心里却不免好奇起来,王爷到底要问她什么呢?
又忍不住想,昨夜的事他没什么想说的啊……
她用早饭的速度不禁加快了些,等吃饱了放下筷子,沈良沅便又看向陆赐:“王爷现在可以问了。”
陆赐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她颈间:“你一直戴着的这个玉坠,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沈良沅闻言,原本带着一点笑意的脸突然黯然了一瞬,她低下头,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颈间的那枚玉坠,片刻后,终于低声道:“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也是她现在她拥有的爹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原来如此。”
陆赐昨夜在心里猜测了一番,倒也与他想的大不相离。
他见沈良沅忆起已过世的爹娘,神色有些难过,便拉了她的手握住,想要安慰,却又惊觉自己嘴笨,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只能捏了捏她的手,道:“绣绣,别难过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岳丈给你留的这枚玉坠,是极品。”
“啊?”
沈良沅终于莫名抬头,“什么极品?”
她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玉坠子,怕是他爹攒了许久的钱才在摊上淘到的吧。
陆赐让人撤了桌上的早饭,将沈良沅拉到屋里,然后示意她将那块玉坠拿出来。
他凑到沈良沅的身边,低头仔细将雪玉的特征指给她看,又给她说了这玉料的珍贵和雕工的精细。
末了,陆赐肯定道:“你这块玉绝不是普通的玉,便是这双梁城的世家里,有人得了这样的玉器都是要好好珍藏的。”
雪玉是极珍贵的玉料,恐怕只有在上京城里会多见一些,那也是因为那是大庸的都城,好东西本就比其他地方多一些。
沈良沅已经被陆赐给说懵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自己的玉好像就价值连城了。
她低头看看玉坠子,又抬头看看陆赐,喃喃道:“可、可是这块玉坠子小时候我爹就拿给我玩了呀……”
她爹也没说多贵重,若真的是珍贵之物,应该不会轻易拿给小孩子吧?
陆赐闻言想了想,又问:“所以这玉坠子是你爹的么?”
“我也不知道……”
沈良沅老实摇头,“小时候的事很多也记不大清了,但这块玉坠子确实是我爹给我的。”
她也不知道父亲是从哪儿得来的,不过这玉坠是直到她爹去世时才给她戴上的,以前她觉得好看,偶尔拿来玩一玩,大多数时候这坠子还是在她爹那里。
“这样……”
陆赐听沈良沅说完,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然后给她把玉重新放进了衣襟里,又顺手理了理她的领口。
这一番整理,便叫他看到了她雪白的肌肤上昨晚被自己弄上的一点痕迹。
陆赐的手微微一顿,指尖若有似无的拂过,惹得沈良沅往后缩了缩。
他低头看着姑娘,而她好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没有看他。
陆赐想到昨夜她醉酒之下说的话,犹豫了片刻后,突然道:“我没有圆房,是怕你不愿,不想勉强。”
沈良沅愣了一下,没想到陆赐会突然说这个,但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他还记着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