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哑火。
四皇子也笑了:小七是又菜又爱招惹十一,十一每次都能一招致胜!
李衍看他表情,哦了一声:“七哥不行呀,都半年了,一天缝半针都补好了,你是属乌龟的吗?”
“你才乌龟!”
七皇子瞪眼,“你母妃不是已经帮你缝过了书包吗,你还要那个破书包做什么?”
李衍眨巴了两下眼睛,很认真的说:“我今年四岁,要开始蒙学了。一个书包要装书,一个书包要装我喜欢的玩具呀。”
“就你事多!”
七皇子自从上次被砸破脑袋后也就敢逼逼两句。
“过两日给你便是!”
李衍双眼弯成了月牙状:“那我等七哥哦,不许要别人缝,就要七哥缝。”
七皇子没讨到好,冷哼一声走了。
等过了两天,还不见淑兰宫的人送书包来。被关了许久的李衍干脆带着人找上门去了。
七皇子没办法,不情不愿当着李衍的面一针一针把书包补好了。十根手指都扎成刺猬了也阻止不了补得丑。
李衍当面嫌弃了一番,终于放过他了。随后把丑丑的书包袋子一卷,塞进了随身的书包里,在七皇子愤恨的目光中出了淑兰宫。
李衍签到了一圈,路过贤妃的住处时,惊讶的发现溪云宫又种上了柳树。柳树虽不似从前那般高大,但已经有了不少柳絮。
宫墙内断断续续传来咳嗽声,李衍想了想,果断的掏出龙纹腰牌进了溪云宫。
溪云宫东边的寝殿窗台上摆着十几盆茂盛的薄荷,清凉冷冽的味道弥漫在四周,冲散了不少柳絮带来的烦恼。
大皇子一袭月白长袍松松系着,外头罩了一件雪色大氅,瘦如青竹的手提着水壶在慢慢给薄荷浇水。浇到第二遍时,窗台上突然探出一只脑袋,眉眼弯弯的瞧他:“大皇兄,薄荷不能浇这么多水的。”
大皇子吓了一跳,继而欣喜:“十一,你的禁足解了?”
李衍点头,顺口问:“大皇兄怎么知道我禁足了?”
大皇子:“先前你一直没来找我,
月嬷嬷说你病了。后来你一直没来,我就让小山子去打听,才知道你被禁足了。”
李衍哦了一声:看来,让他别来,真不是大皇兄的意思。
他指了指身后疑惑问:“那柳树怎么又种上了?”
大皇子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一秒后才道:“母妃喜欢,我也无碍,种着也挺好。”
李衍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但大皇兄都不介意,他也不好管太宽。于是又从书包袋子里掏出那个白瓷瓶道:“这个大皇兄还是拿着吧,里面的药丸对您真的有好处,这次一定要吃哦。”
这药方他后来改良过的,自己吃过了,效果很好。
大皇子接过瓷瓶,又想起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瓷瓶,眸子不禁暗了暗:母妃动过他瓷瓶了,怪不得他觉得里面的药丸气味不太对。
“十一,这是我母妃给你的?她有没有同你说什么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