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绝一家被流放当天,承隽尹和棠哥儿坐在酒楼二楼。
百姓们朝向绝扔臭树叶,向绝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抬头看向二楼,对上了承隽尹的眼。
承隽尹笑着,向绝眼神阴沉,似是在说着他早晚会回来报仇。
承隽尹嘴角的笑意扩大。
向绝武功并不低,他的底气来源于他怀中的‘固龄丸’。
只要他能变年轻,他抓到机会便能逃跑。
逃跑后,向绝改名换姓,不怕没有复仇的机会。
也是因此,向绝才会选择写信让向镜‘背叛’他,换向镜一个死的痛快。
可惜了。
若是向绝有真正的固龄丸,他或许还真有机会东山再起。
棠哥儿忧心忡忡的问:“夫君你找到向昧了吗?”
向昧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竟在太子上门抓人前跑了。
他跑的时候还带着手下,这手下应是他这些年培养起来的,跟向绝并没有关系。
承隽尹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我把向佃放出去找向昧了。”
他故意让人透露向昧的消息给向佃,向佃如今走投无路,只能去找向昧。
棠哥儿略微松了口气。
向昧曾对小竹子下手,若是一直没抓到向昧,他内心难安。
“主子。”
金现身在他们面前,“找到向昧了。”
棠哥儿一喜,“人呢?”
金道,“死了。”
棠哥儿和承隽尹对视一眼,眼里难掩惊讶。
向昧无论如何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死去的人。
承隽尹问,“被谁杀的?”
金答,“向佃。”
向佃此人虽无能,但他从小被向绝带在膝下培养,武力并不输常人。
向昧是个哥儿,在他小时候,学的是琴棋书画,虽有才能,通谋略,但却打不过向佃。
棠哥儿心情复杂,“或许是向昧拒绝了向佃,向佃才会恼羞成怒的对向昧动手,但向昧的手下呢?”
金道,“从向昧身上的伤口看,向佃应是突袭得手。”
承隽尹呢喃,“向佃胆子并不大,他从未杀过人。”
也是因此,向昧才不认为向佃敢杀他。
他对向佃了解太深,却不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人已步入绝境,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棠哥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问:“向佃呢?”
金说:“死了,服毒自杀。”
承隽尹拧眉,“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