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硯不明白他在為什麼道歉。
「我太衝動,太莽撞了。」昨晚溫硯主動親了自己,理智早已控制不了他,所以什麼都不管什麼也沒顧上的按著病中的溫硯胡親一通。
害的溫硯的嘴今天腫成這樣。
也難怪他會怕自己靠近。
溫硯輕輕皺眉,轉身,和他面對面站著。
「你是在後悔和我說那句話麼?可是你已經說了,我聽到了,就要作數。」他睜著微腫的眼,盯著季知遠,語氣委屈。
「不…不是。」季知遠連忙否認,「我怎麼會是後悔這個。」
「我只是覺得昨晚自己……親的太著急,弄疼你了。」季知遠越說越不好意思,斂下眸。
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一米八八的大高個低著腦袋露出這樣的神情,不讓人動心是不可能的。
溫硯向前挪了幾步,踮起腳,咬上男人的唇瓣。
他依著季知遠那好看的唇形咬,用牙齒輕輕勾著,偶爾用舌尖舔過。
季知遠沒想到他會這樣,睜大雙眼。
幾秒後,溫硯離開了他的唇,語氣也一改剛剛的低沉,變得俏皮:「那我咬回來就好了。」
季知遠克制著自己沒有再去對溫硯下「毒手」,只伸手,親昵的捏了捏他的臉:「咬吧。」
在洗手間裡又磨蹭了一會,二人才一起下了樓。
昨晚做的晚餐溫硯沒吃成,早上他睡覺的時候,季知遠又下樓做了的一桌菜,依然有溫硯喜歡的珍珠丸子。
溫硯的肚子其實一點也不餓,即使這些都是季知遠親手做的,但因為自己剛剛發了一晚上燒,所以還是沒什麼食慾。
但為了不讓季知遠太擔心,也為了不辜負這一桌的美食,他還是儘量吃了半碗米飯和一小碗奶白色的鯽魚湯。
飯後,季知遠將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端在他的面前。
「我約了江老時間,讓他明天來給你複診,看看藥方有沒有地方要改。」男人用藥勺舀起黑乎乎的湯,吹散一點熱氣,而後送到溫硯的唇邊。
溫硯乖乖的伸過腦袋裡將藥勺上的湯藥喝盡:「好。」
苦澀的藥液順著口腔往下爬。
「明天周一,我已經幫你請了這周的假,好好休養幾天,好不好?」季知遠又舀起一勺湯藥餵他。
溫硯原本是點著頭的,忽然想起馬上就要書法大賽,他答應了孟向北下周要騰出時間指導他改毛病的。
「用不了一周這麼久,我周二就去吧,答應了孟同學要指導他書法比賽的。」
「孟向北嗎?」男人握著藥勺的手一頓。
「嗯,就是他,我和你提過的。」溫硯點頭。
「什麼指導也比不上你的身體。」男人蹙眉,不允許的態度明顯。
他有時候都會陰暗的想,把溫硯關在家裡,只許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