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契书砸在何锦玲脸上:
“你来说清楚,为何房契是许子恺的名字,你与他还在来往?”
许子恺正是与何锦玲议过清的那位许家公子。
“怎么回事阿玲?”
老太太将信将疑地拉过何锦玲:“怎么许子恺的房契在你手里?”
“我……是他送我的……”
何锦玲脸色惨白,怨毒地瞪了李轻颜一眼,瑟缩道。
“送你?你当我是傻子吗?许家同何家一道被抄,许子恺流放岭南,何来钱财在京城置宅子,还送给你?日期还就在前日。”
王劲枫要疯,一把攥住何锦玲的胸襟:“你说,你与他何时又勾搭在一起的?”
何锦玲哭道:“没……没有,他……他回京后无处可去,没办法求我帮忙,他也是我表哥,我……我也是念及亲情才……”
王劲枫妒火中烧,一把将她甩在地上,老太太大急:“你轻点,别伤着了孩子。”
“不是,表哥,玲儿心里只有你,只爱你一个,我爹娘写信来让我照看他一二,我也是没法子啊。”
何锦玲哭得楚楚可怜,凄凄弱弱,扯住王劲枫的衣摆撒娇:“枫哥哥,我也是正经出身,因为爱你才愿意不记名份委身于你,如今还怀了你的骨肉,是你救阿玲于水火,你才是我的夫君,我的天。”
这种绿茶知道怎么示弱,知道男人最喜欢女人的仰望与崇拜,在李轻颜跟前的王劲枫总觉得低一头,无论家势钱财长相学识都没有优越感,何锦玲的崇拜给了他极大的虚荣与满足。
他果然眼神一软,扶起她:“但你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给他买宅子,明儿就去把契约过户到我的名下……”
何锦玲眼神闪烁着答应了,关切道:“咱们回屋歇着吧,阿玲给你煮参汤,这几日忙进忙出,你都瘦了。”
王劲枫一手扶着老太太,一手扶着何锦玲走了。
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心,却不再难过。李轻颜典型的摩羯座,一旦心死,便不再留恋,付出的感情一点一滴都会收回。
为这种渣男渣女难过,太不值当了。
这一晚终于安生了,李轻颜没再闹,让王劲枫松了口气,老太太劝道:“你放心,女人嘛,就是先头几天气不过闹一闹,过阵子就接受了,别理她就是,闹腾太过,就打两餐,让她清楚,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当家人。”
王劲枫一想也是,自来女人都是如此,他那些同僚纳妾时,家里的母老虎也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蹦达了一阵没办法,还不是消停了,日子一样得过。
哪知第二天,王劲枫去了衙门,顺天府的衙差就到了府里,要捉拿何锦玲。
“有人状告她偷窃家主钱财。”
前来拿人的衙役道。
老太太一脸懵:“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是我儿子的妾室,我儿子便是她的家主,不可能会告她。”
但衙役们可不与她分说,拿了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