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腿是你欠我舅舅的。”
声音冷厉,仿佛要把人拆骨扒皮还不够。
康东疼的快晕了过去,浑身颤抖,血已经浸湿了大半个身子,今天是逃不过了,这个司呈发疯看来是一定要他的命了,他甚至没想到司呈不是直接杀而是这样折磨他。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半山腰,作为k的成员,司呈清楚的知道怎么样人才会最疼,什么位置下刀人不会死。
“我现在剖开你的肉,取出你这根腿骨,你不介意吧?”
声音诡异蛊惑,司呈浑身被戾气和嗜血阴冷包裹,完全不像是一个oga该有的样子。
惨叫声声声入耳,黄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声音听着凄惨的紧,他想尽快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用脚踹了几次后门没有反应,索性直接拿起床头柜砸去。
明晃晃的刀上沾着刚才的血,又是一刀直接插进左腿的小腿肚,司呈脚踩着康东的肩膀,将人整个翻转贴到地上,随即刀子慢悠悠s形走弯般下划。
惨绝人寰的叫声飘在寂静的山中,此刻楼上砸门的声音传到司呈耳中,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门还是紧锁着。
大概知道里面是谁,所以刚才听到拍门声后也没有多在意。
只不过床头柜砸门的声音太大,一时向上看了眼。
康东已经疼到麻木了,连挣扎也挣扎不了,手动的动作还在继续,突然,大厅的门被打开。
司呈一怔,停住手中的动作,与此同时看见身穿黑色风衣,规整三件套西装的男人进门直接目睹了这一幕。
康东的血喷溅在司呈白皙的脸上,极具冲击感,手中的插在小腿上的刀被那双清瘦白皙的手握住,双眼猩红,神态有些扭曲,身下的人颤动挣扎,血殷红了大片的地面,孟敬怀进门便看见了这样一副场景。
司呈见来人,心尖一颤,浑身一抖,拿着匕首的那截手臂都开始颤起来,声音低哑惨厉。
“你要拦我吗?”
司呈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声音都有些声嘶力竭之感。
一股不知何为的情绪席卷司呈全身,他僵持在哪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人。
康东在痛苦昏沉中似乎是看到了孟敬怀,咬着牙关,声音因为疼痛抖的不行,说:“孟敬怀,救我。”
来人像是没有听见般,眼睛一眨不眨直盯着那瓷白的脸,只是那方白玉上溅了一抹红。
这样的司呈让孟敬怀很意外,别说见过,他甚至都没想过自己那柔弱不能自理的oga能将一个alpha压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刀刺在那人腿上。
角度问题孟敬怀只看到大片血迹和躺在地上的人,不能完整的看到康东左腿的整个情况,何况他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司呈的身上。
淡淡一句:“你继续。”
孟敬怀大约是没有想到司呈能狠绝到什么程度,猜想无非就是泄愤戳康东几刀而已,而这个角度看过去司呈的刀也只是落在康东的腿上。
大抵是出不了人命。
他倒也乐的欣赏这样的司呈。
白玉般的脸上沾着丝丝血迹,眼尾发红,眼睛里都被溅了点点,司呈也没有想到孟敬怀看到他的眼神不是震惊,不是嫌恶,更不是不满,倒是颇有些看戏的成分。
而他声音嘶哑着问出的那句话,他的回应居然是让自己继续。
眼睛盯着靠在门边的人,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身下的人抽搐起来,快要昏厥,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曲了。
血越流越多,那根千疮百孔的腿隐约可见白骨,司呈剜肉技巧娴熟,挑筋剜肉,只是那眼睛一直盯着进来的人。
突然,楼上的门被砸开,黄玄出来时看到楼下的几人,第一眼也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康东。
他惊慌下楼,看到地上的人扭曲抽搐,被司呈插着刀的左腿已经面目全非,腥红的血迹,切割开的小腿肉外翻,甚至能看到露出的骨头。
黄玄惊呼一声,但此刻他更惊讶的是压着康东的人竟然是司呈,而此时孟敬怀也在旁边,但却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简直是丧心病狂!
交待
经过昨天的事情,孟敬怀特意推了今天所有的安排,吃过早饭原本想陪着司呈散散心,可人还没出门,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孟家老宅,孟青宗跟秦慈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连平时最爱喝的红茶都没尝一口。
康学菁面色极差,眼睛哭的红肿不堪,但妆容依旧精致,仪态得体端庄的坐着,手中还拿着一方白色的丝质手帕。
老宅的大堂宽敞,装修复古,左右各摆了十二张红木椅,每张椅子之间摆了小茶台,放着瓜果茶点。
上堂特意撤去了两个主位,作为摆放观音像和贡品的位置。
孟青宗和秦慈还有孟家几位辈分高于他们的长辈居上方,依次按辈分自上而下落座。
孟敬怀领着司呈进来时,众人虽已落座,但除几个辈分大的全部起身打了招呼,等孟敬怀和司呈二人落座大家也才坐下。
司呈心里忐忑,大概是知道要做什么。
孟敬怀交代人给司呈上了一杯菊花茶后并没有说话,递茶的同时视线落在他身上,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敬怀,你也喝杯茶。”
开口的是位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人,看年龄大约有个七十岁了,声音沉稳慈爱,按辈分孟菁怀得叫三叔爷。
孟敬怀颔首,端起手边的茶,轻嗅茶香,茶水缓缓入口。
“不知道各位亲长今天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
孟敬怀看了一圈人后开口问道,语气平稳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