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样,他梁铮现在茍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梁家散了,卫家也不在了。
男人正了正神色,道:“咱们好歹也算半个表兄弟,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做不到,呵,那我拉着你跟康家一起下地狱。”
男人冷笑,神情邪肆狂逆,“怎么?觉得我在威胁你?还是你沉溺在孟敬怀那虚无缥缈的感情中无法自拔,舍不下孟家的富贵生活?”
男人停顿两秒既而道:“哦,对了,你可是k的首领,你还可以杀了我,对吧?我那个表弟?”
锐眸凝起,眼前的男人司呈找不到任何破绽能攻克他的心理与之谈判。
不惧生死,毫无畏惧,心硬如石,狂魅成魔这是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评价和判断。
与其他人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弱点可以攻破。
“好,三个月。”
司呈稳住心神,妥协,语气丝毫不落下风。
跟这个疯子不一样,他还有父亲要救,还要拿回轻畅乳业,还要还要顾念孟敬怀的一片深情。
男人狷狂挑眉,嘴角压不住的轻蔑嘲弄,一口饮进尽杯中的黑褐色液体,不屑的看了一眼司呈转身离开。
十九岁的少年曾是k头脑最精明,身手最敏捷,枪法最好的核心人物,突然,司呈暴戾的发出几声轻笑。
他笑自己不如梁铮般坚不可摧,笑自己被世俗的情感缠绕,汲取信仰欢愉,却也受其所累。
是的,拖得太久了,精明的头脑只能想到去接近孟敬怀的方法。
可笑至极!
这场游戏该结束,他不该有鱼和熊掌兼得的心思,梁铮的出现当头棒喝。
荒谬至极!
三个月时间,若不能一击即中,他甘愿和梁铮一起下地狱。
自行车蹬的飞快,迎面吹来的冷风吹不散心中那团气,清秀的脸上覆着阴鸷。
“司呈,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带手机?”
推开门的少年迎面撞上正要出去找他的孟敬怀。
“没事。”
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带有丝毫感情和温度。
沉重的步伐甚至连拖鞋都没换,径直略过眼前的人上楼。
“砰”
的一声,房门关上,留孟敬怀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这样的司呈他从来没见过,跟上次家宴上司呈的反常表现不同,今天的司呈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饶是一向敏锐的孟敬怀无法解读到司呈的心理。
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