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燃:【看看你把我刪了沒。】
糖(未授權版):【……】
糖(未授權版):【我可以現刪。】
簡燃:【別別別!跟你商量件事,我忘記帶身份證了,你能幫我開個房嗎?錢我微信轉你。】
簡燃:【你知道的吧,外面好多狗仔,萬一拍到我走了,發博說咱倆談崩了咋辦,你們不就白澄清了嗎?】
糖(未授權版):【不用。】
簡燃有些失落地垂著腦袋,【那好吧,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糖(未授權版):【……我的意思是,錢不用轉了。】
糖(未授權版):【不過你要是有其他安排,我這邊都能配合。】
公事公辦的語氣。
簡燃撇撇嘴,打字:【沒有安排,如果你不幫我,我只好流浪街頭,睡橋洞[流淚貓貓頭]】
……
虞白棠沒再理他。
過了會兒一個圓臉姑娘東張西望地走出酒店,發現簡燃後眼前一亮,「小簡總,這是房卡。房間在十三樓,雖然、雖然離棠棠有點遠,但整個酒店都被劇組包了,棠棠費了番功夫才叫人空出一間呢。」
後半句是夏小柒怕簡燃不高興,臨時編的。
簡燃點點頭,把房卡揣進兜里,「他在做什麼?」
「他?哦哦棠棠……打電話呢吧?」夏小柒像上課突然被老師抓住提問的學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簡燃越過她向里,等電梯時突然發現拐角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你怎麼下來了?」
虞白棠不閃不避與他對視半晌,「沒什麼,順路來看看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就算簡燃不久前對他說了一通近似於表白的話,但虞白棠不認為那是喜歡,在他看來更像一種鮮感,是一位養尊處優的少爺對一個從底層掙扎著向上爬的普通人的好奇與憐憫。
簡燃根本不了解他。
看到的只是他處心積慮展示的一面。
可現在虞白棠又有些動搖了。
他那樣不留情面地拒絕了簡燃,換做以前簡燃不說惱羞成怒,怎麼著也該跟他打一架,可眼下……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簡燃是在跟他賣慘嗎?
*
簡燃回到房間,放任自己跌在床上,又是放音樂又是放歷史講座催眠,明明精神疲憊至極,卻怎麼也睡不著。
瞪著眼睛跟天花板鬥爭半晌,一晃外面天都亮了。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