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一场大雨。
呼啸而过的寒风,空气中夹杂刺骨的冰冷。
待周围真的只剩下谢砚一个人后,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冷淡随之散去后,无力包裹着谢砚。赵均饶的话如一句魔咒不断在他脑海中徘徊。原来当真相毫无掩饰的出现在面前,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在一瞬间被击碎个彻底。
&ldo;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rdo;
&ldo;你进入皇宫另有目的,还是你其实是北襄的皇帝?&rdo;
&ldo;这重要吗?谢砚,你似乎忘了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rdo;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只不过是以前是他不曾注意,现在是他不愿意相信。
天空传来沉闷的响声,乌云遮蔽了爽朗的天空,一切都来的这么措不及防,没一会儿发功夫阴郁将天空彻底吞噬,周围都是沉甸甸的。
谢砚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目的地是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将一颗心捧到他面前,还未得到回应,就被捏个粉碎。
寒风吹拂着他的身体,穆然间,他如坠冰窖。记忆中也是他们坠入悬崖,冰冷刺骨的河水也是这个样子,他们与冰冷中亲吻……
过往的一点一滴,在他脑海中形成漩涡,一点点的将他吞噬,谢砚紧紧的抱着自己,脚下的动作仍不曾停下。
他苍白着、他无力着,他念着,他恨着。
沈姜次,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你要亲手给我编制这样一个美梦。
辗转反侧间,告诉我只是一场梦,而你却是一个计。
天空传来阵阵闷雷,诺大的雨水挥洒而下人,打湿他的发丝,打湿他的衣衫,打湿到他如泥泞崩塌后一塌糊涂的心底。
雨来越大,他的心情却未彻底的平静下来。
突然间,脚底一个踉跄,他整个人狼狈的跌落在地上,素色的衣衫瘫软在地上和雨水泥土混合一起,渐渐的融为一体。
谢砚踉踉跄跄坐起身来,紧握着的拳头一遍遍锤着地面,□□上的疼痛感远远不上心底的那份子撕心裂肺。
幼时,母亲痴痴的话语,缠绕在耳边。
&ldo;一颗心满心满意的捧给你到最后痴梦一场。&rdo;
谢砚大笑着,&ldo;原来一切都是痴梦一场。&rdo;
大雨一遍遍的冲刷着。
对了!
谢砚好似想起来什么,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喃喃自语:&ldo;对,我要去大牢,我要去。要去问清楚,问清楚!!&rdo;
狼狈什么都在此刻他也不管不顾,顶着大雨来到了刑部大牢。
&ldo;国师大人。&rdo;
牢狱之外的守卫看着他的样子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