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去确认陈雅和宇文默的情况,见他们只是昏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我们着了别人的道。”
方蔚临拾起地上的酒壶,放在鼻间仔细地又闻了闻。“这酒里没有掺别的东西。”
“祭司族里有一种祭酒名为天舞,专门在神诞日饮用,入口醇和,却后劲强烈,小小一杯便能令人长醉不醒。”
我起身,在陈雅和宇文默的脸上浇了些泉水。“恐怕原本赐给我们的酒已经被掉了包。”
昨夜我也曾心存疑虑,但墨衣长老嗜酒如命,赐酒给新进弟子也曾有先例,再加上确认过周围居住的弟子们也都收到了酒,这才打消顾虑,谁想到还是被人给算计了。若不是方蔚临提前醒来唤醒了我们,我们必定会错过列队,到时候被墨衣卫们找上门,发现两男两女醉卧房中……
我的额头上起了细密的冷汗。
差一点,只差一点。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别说瑶光宫,恐怕整个祭司殿都不可能容我们再呆下去了。
不过这设计者恐怕也只是针对我和陈雅,方蔚临和宇文默只是无辜受累。想到此处,我不由得看了方蔚临一眼。
“抱歉——”
他摇摇头,笑了一声。“没想到在这里也会碰到这样的事。”
听上去他似乎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正想追问,陈雅和宇文默却双双醒了过来。
“头痛……”
陈雅捧着脑袋。“殿下你在哪儿?”
我心一揪。就知道这不靠谱的家伙早晚会坏事……
索性方蔚临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喃喃自语,只是伸手将地上的宇文默给扶了起来。“感觉如何?”
宇文默睁大了眼。“小雅,你怎么在我房里?”
陈雅暴躁地冲他道:“叫那么亲近做什么?这里明明就是我们的房间!”
“昨天喝酒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叫的么……”
宇文默委屈地揉了揉脸。“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回去再说。”
方蔚临把宇文默给拽了出去。
飞快地收拾停当,我和陈雅朝演武台奔去,恰好赶上最后一声钟响。
集合之后开始分队,我和陈雅属于弟子组中的乙三队,一队十名弟子,队长正是之前在别情台上劝我选择瑶光宫的那名墨衣祭司,名为墨久。
只是此刻他不复当时的热情,待我颇有些冷淡。不仅是他,组里另外八名弟子待我的态度也相当疏离,陈雅受我牵连,也同样被他们所孤立。
崇锦西绝不会想到,他在大殿上任性的行为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墨衣卫们是出了名的介直,非常不喜乱七八糟的裙带关系。对大祭司和少祭司,他们自然是忠心一片可证日月,但对于我这种“红颜祸水”
,他们是避之唯恐不及。墨衣卫们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了弟子们,我们要获得认同恐怕是难上加难。